因为程筝的花,似乎很讲究,是一大束的红白玫瑰。
“你——”贺衡恩撑着桌子站起,“你怎么突然想到要送我花了。”
“我也不知道。”程筝说,“就想到这了。”
“我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好像都没给你买过花,可离你的生日还有好久。”
“然后我又想,送花没必要还等来等去的,想买就买了,我还犹豫能有什么机会给你呢,结果你今天就有饭局,要晚回来很久,我就买了。”
贺衡恩挂上淡柔的笑容,接过花束:“很好看。”
小主,
“还有一束小一些的呢。”那束被他藏在了储物间。
花束比玫瑰的小了一圈,主基调是几束小白花,外圈搭配的雪柳,在不了解花朵品种的贺衡恩看来,只能被叫做“绿叶”。
程筝本意是那束玫瑰,可一见到这束他没有一丝了解的鲜花,他便有了把它也买给贺衡恩的想法,因为他想把这世上所有他觉得新鲜的东西,都拿到贺衡恩的眼前。
他查阅了这个小白花的花语,私心想,它蕴含的所有词汇,都可以用在贺衡恩的身上,于是他果断买下,并期盼贺衡恩收到两束花时,是喜悦愉快的。
贺衡恩的脸庞柔和,将第二束花放到鼻尖去嗅,淡淡的香气扑鼻,淡雅清新。
“这个我没有见过,叫什么?”
“天鹅绒,另一个名字是伯利恒之星,只有两三家花店在卖,我找店铺的时候注意到的。”
“这个也很漂亮。”贺衡恩说。
程筝的肢体却无处安放了。他晃晃双腿,又把双手插进口袋,手掌在里面攥拳,鼓出拳头的形状。
“还有这个。”程筝掏出它。
贺衡恩一眼就看出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程筝把它打开,一枚戒指赫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他这些时日,看贺衡恩的双手,怎么看怎么不自在,思索半天,终究找到了关键问题:他的手光秃秃,不像程筝,至少有一枚戒指在手上。
他想再买一枚戒指,要比贺衡恩生日那年的还要好。他不会再把那枚旧戒指拿出来,过去了就无需理会,他怎么可能再让贺衡恩去戴一枚没有惊喜、满是痛苦回忆的戒指呢?
“你……要在这个时候就送给我吗?”贺衡恩忍不住这样问他。
“对。”程筝语气肯定,“这枚戒指没有其他特殊的含义的,等到以后……咱们还会有其他的新戒指。”
“那我要自己戴。”贺衡恩握住程筝的手,将那枚戒指从他的手心转移到自己的手中,随后戴到手上。
日后特殊含义的戒指,再由特殊意味的动作来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