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行。”陈一扶着腰坐起来,“我不讲究程筝还得讲究呢。”
程筝只丢给他一个犀利的眼神没搭腔。
——
程筝有点醉了。
回去的路上他的脑袋全程没有离开贺衡恩的肩半米,闭眼靠住贺衡恩的肩窝,手里握着的也是贺衡恩的手腕。
贺衡恩抓起他的胳膊晃晃:“到了。”
程筝脸上的红在路灯的照耀下更加招摇,任谁看了都知道,他俨然成了个半醉的醉鬼。贺衡恩按亮屏幕,九点半。
“你想出去住吗?”他问程筝。
程筝摇头摇得迅速且果决,他说:“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坐吧。”
贺衡恩和他去了一个没有光的小亭子,能够给他们光源的除了月亮就是前方路灯的余光。刚进去,他们还没坐下,程筝就急急忙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很小的盒子。
握着它,程筝自己先不对了起来。贺衡恩看他神情呆滞,似是扭捏又像是在踌躇,白净的皮肤连耳尖都能看出粉来。
他离他离得近,看见了他眼里水涟涟的潮湿。
于是他问程筝:“这是什么?”
“这,这是……”程筝吞吞吐吐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贺衡恩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
霎那间,贺衡恩被某些难以言状的混乱情绪包裹住了,它们把贺衡恩圈在里面,像在孕育生命,像新生儿的襁褓,为自己抵抗着寒冷、炎热和孤独。
“送给我?”贺衡恩捏紧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