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只亮了一盏小夜灯。
“干嘛。”
贺衡恩去撩他的衣服。程筝靠着床头,伸手挡了一下。
“你要干嘛。”程筝反问他。
“你说我要干嘛。”
程筝有些晕乎乎的。
一点酒精烧得他头晕脑热,不明白为什么他和贺衡恩都喝了等量的酒,只有他像个菜鸡似的醉醺醺,眼下对上堵在他面前的贺衡恩,他连思考的能力要消失了。
半边月光闪躲过半掩的窗帘的追逐,一捧的冷光洒在地上。
“我……”程筝捂着半边脸,“我害怕……”
害怕他一脱衣服就控制不住。
剩下四分之一的蛋糕还架在床头,像天然的调情的工具。
“我脱裤子,脱裤子……”程筝顶着双迷离的眼睛跪起来去脱睡裤,“我脱了。”
“那你就连睡衣一起脱了呗。”贺衡恩的嘴撅得老高。
程筝把头摇得飞快,醉呼呼地说:“我真的害怕……我好像喝多了……”
贺衡恩对程筝躲避的态度心生不满,推了他一把,自己侧过身子退到远处,似乎要离程筝远远的:“你这样像我是倒贴的。”
程筝呼吸一窒,心骤然悬空,猛地扑过去去抓贺衡恩的手,捏着他的肩膀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