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能打起来。”贺衡恩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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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熟悉的那批人,贺衡恩看到为他开门的张叔,冲他点了下头。张叔低眉颔首为他领路:“贺先生和夫人在中餐厅等您。”
贺衡恩对张叔没什么感觉,他为贺铭城办事,有些时候是会替他向自己传达些他并不爱听的信息过来,这无关紧要,更多时候张叔还算保持着一个正常人的思想,几次在私下中对他表示,希望他和徐锦婳以及贺铭城和睦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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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衡恩一年最多回个两三次的家,百分之九十的概率——那顿晚饭以他和贺铭城的争吵而告终。
贺铭城一发飙,手下人就难过,有些时候他蛮同情张叔的,在他家工作了二十多年。
“这两天集团似乎遇到了些棘手的事,小贺少爷您……”
没有应声的贺衡恩牵动唇角,态度暧昧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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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穿着打扮精细奢华的女人在餐厅门口久望不停,在看到儿子终于出现之际,她的神色终于稍有缓和:“小恩,你今天来得倒是早了些。”
“妈。”贺衡恩叫了她一声,绕开坐在上座的表情僵硬的贺铭城,为她拉开座椅。
他对徐锦婳做不到像与贺铭城那般的决绝。
她是知书达理的,是没有强权意识的,不喜管教别人,生性随和许多,和贺铭城是两种教育理念,贺衡恩在她这里可以得到更大的自由。但她同样是亏欠贺衡恩太多的,长久的缺席贺衡恩的童年,让贺衡恩不能和她保持亲密的关系,如今给予的许多关怀,对贺衡恩而言不过是迟到的补偿。
只是贺衡恩理解她,理解她做为一个女性,享有自己光辉的商业荣誉的必要性。她是一个极传统的人,以古代女子振夫纲为荣,不过因为知识与认知的加持,才让她没有走上歧路。但太多时候,她这样血液中的观念还是无法改变,她和贺铭城共同占据公司的半边天,不光是她能力的展现,贺衡恩认为还是对自我的一种保护。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她都仍然不能过多的插手贺铭城的很多事务,没有太大的话语权,很难想象,如果她是一名家庭主妇,贺铭城会过分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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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工作,路上也不太堵。”
“怀正的周年也要到了,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徐锦婳给他夹了一块儿蟹肉。
“差不多了,邀请函发出去了。”
“那就好,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人越来越多,难免要出什么乱子,可别让有心之人毁了名声。”
“哦哦。”贺衡恩将挖苦的笑噙起,“以为公司和什么人不对付了。”
贺铭城面庞铁青的怒目而视,不悦的嘴唇紧抿着。徐锦婳眸中挂上些忧愁,忧虑地在他们当中来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