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要出银子租赁济州岛一处港口,朝鲜国都上下那叫一个不情愿,既然是这样的态度,那好啊,一切就他娘的公事公办!
大明是朝鲜的宗主国不假,是有驰援朝鲜的义务跟责任,不过驰援归驰援,这期间的一切消耗,必须由朝鲜来承担。
再想像过去那样白嫖,绝对是不可能也不现实的事情。
这就是朱由校立下的规矩。
朝鲜之战想怎样打,其实不取决于大明,而取决于朝鲜王室及那帮所谓的高层,要是老老实实的掏银子,掏粮食,加快两国之间的海贸往来,那援朝的明军该跟建虏对决就对决,毕竟人家掏真金白银了嘛。
可要是想跟大明玩心眼,那就玩吧,反正着急的不是大明。
“跟金景瑞取得联系没?”
嗯?
本在思虑的梁之垣,还没有反应过来,再被毛文龙捅了一下,梁之垣这才反应过来。
“与金景瑞取得联系没?”
孙承宗也是好脾气,没有在意梁之垣在想些什么,又问了一遍。
“取得联系了。”
梁之垣忙作揖道:“不过此人的怨气很大,我军派遣的暗桩,虽说跟此人见面了,但是此人的态度很强硬。”
“暗桩安然回来了?”
孙承宗想了想,转身看向梁之垣道。
“是。”
梁之垣点点头道。
“那就再接触。”
孙承宗思虑刹那,皱眉道:“此人生怨,怨的是朝鲜王室,不过对我大明却没有怨,告诉金景瑞,只要他愿反正,那受到的冤屈,大明会给他洗刷的,在朝鲜遭受的不公,大明会给他伸张的!”
“枢辅,有必要对此人这般大费周折吗?”
梁之垣有些不解道。
“你不懂。”
孙承宗却摇摇头道:“此人在朝的地位不低,特别是此人跟柳成龙的关系还不一般,此人若是能反正的话,那不止会对随后的战局有反应,甚至对今后控制住沿海诸地,也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讲到这里时,孙承宗眉头微蹙起来。
援朝抗虏之战,不止是难在要对战建虏,难在要跟朝鲜王室斡旋,还难在,今后要怎样控制住朝鲜的重要沿海之地。
孙承宗之所以重视此事,跟一件事密不可分,那就是在天津十三行的人,已经开始在京畿道下辖的仁川都护府扎根了,朝鲜王室给援朝明军提供的军粮中,有一部分就是从天津十三行采买的。
甚至连朝鲜王室在京畿道颁售的债券,天津十三行还出银购买了一批,不多,也就两百万两,如此兜兜转转下,天津十三行外派机构,是在仁川都护府立稳脚跟了,甚至还活跃在朝鲜国都。
孙承宗不在意天津十三行,但是却在意这背后的含义,这是天子在以此表明态度,过去钦定的事情,必须要不打折扣的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