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祚沉默了。
说实话,从乾清宫颁布的那道中旨,在内阁当众宣读公布,自己就任内阁首辅,朱国祚一直在想此事。
前前后后想了很长时间。
前前后后想了很多事情。
要说朱国祚什么都没有想到,那算是朱由校看错人了,毕竟就任内阁首辅的人选,总不能是政治白痴吧。
“朝中的一些人啊,过去做的有些过分了。”
朱国祚沉默刹那,语气低沉道:“至少在陛下眼里是这样,所以陛下才想借辽东奏捷一事,乾纲独断的明确内阁人选,以表达内心的不满。”
“不过内阁的日常运转,离不开各部院寺等衙署的协办,没有这一先决条件,那内阁上下如何能做好本职?”
这老家伙看的倒挺透彻的。
钱谦益收敛笑意,不过心里却暗暗思量,尽管在他的内心深处,依旧残留有些许想做首辅的念想,只是就现下的态势来看,做内阁次辅挺好的,尤其是知晓一些弹劾朱国祚的奏疏,毕竟他在通政司安插的有人,钱谦益甚至感到庆幸,天子还是信赖他,爱护他的,没有让他成为那众矢之的。
“那元辅为何就不能强势表态呢?”
想到这里的钱谦益,眼神坚毅的看向朱国祚,“既然您被天子圈选为内阁首辅,那便深得天子信赖,先前本辅忙于一些事,没有来内阁报到,这点是本辅做的不好,不过本辅做的事情,却也有利于内阁安稳。”
讲到这里,钱谦益撩袍起身,在朱国祚疑惑的注视下走来,而随着钱谦益走来,小声讲了几句话,朱国祚的表情变了。
其一,韩竟要就任仓场尚书。
其二,叶向高已与今日离京归乡。
“钱阁老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