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等态势下,钱谦益上前拜道:“就事实情况来论,仅限于辽东一地,臣以为能力要比资历重要。”
老狐狸!!
钱谦益这话刚讲出来,不止是朱由校,还有其他大臣,无不在心里暗道一句,特别是对朱由校而言,其可谓是强忍笑意。
到底是所站位置不同,所考虑的角度就会不同。
尽管钱谦益在这件事上表了态,可却也划清了界限,仅限于时下的辽东局势,并不扩大相应范畴。
“让洪承畴就任辽东巡抚,臣以为是英明的,而不叫其提督军务,变相也是对其的一种鞭策。”
钱谦益仿佛没看到一般,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且不提洪承畴先前奉旨督办红丸移宫两案,就说洪承畴奉诏赴辽督办辽前军需,那时朝中尚不知辽前变局,是陛下英明神武,洞察到建虏的勃勃野心。”
“这点是谁都不能遗忘的。”
“而事实上,待辽左前线局势陡变时,辽东其他地方也暗潮汹涌啊,别的不说,就建虏潜藏的暗桩,可是都渗透进我京畿腹地来了,面对这样一种情况,洪承畴不仅能确保辽左前线军需供应,还能安抚好辽南诸卫,令熊廷弼能心无旁骛的镇守辽左,跟来犯之建虏展开攻势,这些都是抹杀不掉的吧?”
“不错。”
王象乾听闻此言,点点头说道:“所谓辽左大捷,绝非辽左一地之功,这与其他人在别地的努力,也都是密不可分的。”
“除了洪承畴在辽南,王在晋在蓟辽总督署,陈奇瑜在天津三卫,袁可立在山东,甚至陛下所谴内廷内臣,这些在各地做各自本职,方能确保辽左那场终胜。”
“若是没有这些的话,单靠先前混乱且滞后的驿传急递,恐进犯建虏围攻辽左重镇,而中枢朝堂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这才是好的兵部尚书啊。
朱由校露出赞许的神情,对这位不求名利,不争不抢的肱股重臣,朱由校心里是极为满意的。
“臣附议!”
“臣附议!”
毕自严、孙承宗紧随其后道。
形势再度转变。
“若是这样的话,暂以洪承畴就任辽东巡抚,可再置辽东总督一职,这不与蓟辽总督有所冲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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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如游见状上前道:“不说别的,就两者重叠的职权,到底谁听谁的啊,特别是山海关要地,这没有……”
“那便罢蓟辽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