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啊,打疼的人太多了,也太频繁了,以至有些势过于紧绷,这从盐改受阻就能体现出来。”
“等到那个时候,地方再出现新的问题,相互推诿,相互推责的现状,将得到最大限度的遏制,甚至地方上的一些混淆,也将在此期间逐步斧正!”
朱由检轻呼一声,随即便开口道:“其一,皇兄不想叫辽东有反复,像熊廷弼、洪承畴皆乃皇兄所定人选,而刘鸿训巡按辽东,亦是皇兄所定,倘若此事有所反复的话,则极有可能导致皇兄明确的治辽策,平虏方针有变。”
“想的还算是全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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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言简意赅道。
“按先前廉政院督办北直隶仓场亏空一案,被处于极刑的贪官污吏、魑魅魍魉何其多,被查抄的赃银田产何其多,难道仓场亏空仅限于北直隶吗?臣总觉得不可能吧!”
“皇弟,有什么想法没?”
朱由检有些犹豫,看向伏案忙碌的皇兄说道。
朱由校撩撩袍袖,继续说道:“治理天下也好,博弈斗法也罢,都不能一直保持强势的姿态,过刚易折的道理要牢记,该刚就刚,该柔就柔,眼下啊到了该柔的阶段,将先前取得的成果,都扎扎实实的拿下再说。”
在朱聿键震惊之余,朱由校笑着说道:“你们知道怎样打人最疼吗?要先将拳头握紧,再收回来,然后瞅准最薄弱之处,到时狠狠地打出去!”
还算机敏。
朱聿键回道。
“在这个柔的过程中啊,除了要拿下先前既定成果,势必还会出现新的事情,这其中有好有坏,而朕要做的就是明确一点,如何去利用这些好坏之事,从而给下一阶段的谋划蓄势谋利!”
在听到这里的时候,二人皆知是什么情况了,只怕眼下稍稍的松懈与放缓,是为接下来更大的风波在奠基。
如果真等某些事情做好,只怕随后要涉足的就不是亏空那样简单,如此一来的话,将不知有多少人会牵扯进来,中枢的,地方的,尽管二人猜不到会有谁,但二人却清楚的明白一点,真等那一日到来时,只怕掀起的血雨腥风,将远超现在所搞的这些动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