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之启的效忠表态,魏忠贤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眼下魏忠贤的心思,全都在这个乱糟糟的南洋上。
“俞将军,觉得我等想要涉足进南洋诸国,这件事情可行吗?”在李之启离开没多久,魏忠贤看向俞咨皋询问道。
“只怕很难。”
俞咨皋表情凝重,皱眉道:“尽管此次开赴东番的海船中,有几艘千料大船,但是想要驰骋南洋海疆,仅靠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何况我等初至东番,还远没有在东番立稳脚跟,倘若是贸然涉足进南洋诸地,只怕会触碰到很多势力的利益,到时情况怎样就不好说了。”
“的确,这也是咱家最担心的。”
魏忠贤语气低沉道:“自皇爷颁旨允西夷海商北上,在天津停靠通商以来,就有不少西夷海商,经壕镜北上天津,这些家伙见过我大明的富饶,只怕很难不在心里想别的。”
“而适才李之启讲的那些,咱家发现欧罗巴诸国的海上势力,似乎对土地占领表现得很热衷,据咱家知晓的情况,澎湖这处地方,可有不少人觊觎很久了,若是这期间有人将主意打到澎湖,甚至是东番的话,那免不得要爆发海战啊。”
“这只怕很难避免。”
俞咨皋道:“尽管在澎湖、东番都驻扎有水师了,但是论及规模还是太小,如果到时真爆发海战,难免要动用福建水师才行。”
“福建水师只怕靠不住。”
魏忠贤摇摇头道:“俞将军在福建任职这些年,难道还不清楚福建水师的情况?更别提为了开赴东番,福建水师中能打的将校,包括能驱使的海船,几乎都被调到俞将军麾下了,咱们还是要靠自己啊。”
“如此的话,就必须要加快海船营造,特别是千料大船!”
俞咨皋表情严肃道:“海战,末将从没有怕过,但末将怕没有海船补充,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末将麾下的水师,也打不了几场像样的海战啊!”
魏忠贤沉默了,这是他在了解完南洋各地情况后,就一直在考虑的事情,要是这个问题解决不了,那别说是攻略南洋了,只怕连东番、澎湖都很难守住,真要是朝这种苗头发展,那他今后有何颜面回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