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怀疑自己。

不少人都想上前安慰顾启铭，然而顾启铭却是摆了摆手，一脸的失魂落魄，他无比珍爱的将自己的东西收了起来，起身缓缓离开仁安堂，不过四十来岁的年龄，经此一事，头发都白了大半。

众人见状，完全不知应当如何安慰，憋了半天，没有憋出几个字，又担心说的话，反倒是惹得顾启铭的心里不舒服，也便默默的散开，不再多说。

沈朝颜与香兰他们跟在顾启铭的身后，倒也不着急上前。

顾启铭全身都散发出一种悲哀的情绪，就那样一步步地往前走着。

沈朝颜见状，叹息了口气，唤道，“顾大夫。”

顾启铭乍一听有人喊 自己时，也是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沈朝颜 的时候，也是微微愣了一下，“你在叫我？”

“是！顾大夫，我是寿春堂的东家沈朝颜，想与顾大夫聊聊。”沈朝颜自报家门。

“寿春堂？”他是知道的，与仁安堂隔了没几间的铺子，倒是十分相近。

“是！顾大夫一起喝杯茶如何？”沈朝颜指着一边的茶楼。

顾启铭想了想，也便点了下头，说道，“也罢！”

他心情不佳，一人待着确实容易胡思乱想，此时喝杯茶静静心倒也并非不行。

直至坐下后，便让伙计上了茶水点心，都是墨香居的招牌。

“你找我想要聊些什么？”顾启铭问道。

沈朝颜微微一笑，说道，“我想聘请顾大夫到我们寿春堂坐诊。”

顾启铭愣怔了一下，有些意外。

随即，他轻笑了一声，自嘲道，“你请我做什么？中医不过是时代落后的产物，是荒唐怪诞，是……”

“顾大夫，行医数十载，莫不成也觉得咱们中医如同林沐辰所说的一样？”沈朝颜打断他的话，顾启铭行医多年，一路走得极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