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正色道:“报告黄师长,下官能够记住手下的每一个弟兄的名字,因为他们不但是下官的手下,更是战场上生死与共的战友。”
听到这话的江二牛和二班的全体士兵,不觉都把胸脯挺得更高,眼中都露出几分骄傲和自得。
黄师长则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周文一眼,心道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上校,这特么收买人心的功夫简直就是炉火纯青,张口就来,比那些心机深沉的老江湖都不遑多让。
他相信,就凭着周文刚才的一席话,这十几个士兵想不为周文效死都难。
但他不知道的是,周文说的确确实实是肺腑之言,他就是把佣兵团的每一个士兵都当做生死与共的战友和兄弟,所以他才会不遗余力、不惜成本地训练他们,照顾他们的家人,体惜他们的生命。
但是这个黄师长还是想再试探一下周文,就因为他实在难以相信周文能记住每一个士兵的名字,他认为周文这个逼是装大了。
他跨过挺得笔直的江二牛,来到一个左边肩膀上绑着绷带的士兵面前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身上有铭牌吗?”
这个士兵胸前挂着一支索米冲锋-枪,肩膀上的绷带已经有新的血液渗了出来,但却是毫无痛觉般一动不动挺立着,他高声回答道:“报告长官,有。”
“拿出来我看看。”
这个士兵就用右手解开衣领,从里面掏出一个系着红色绳子的金属片。
黄师长就着他的手凑近一看,直接上面刻着两排小字:猛虎佣兵团步兵一连三排二班下士刘永福。
就转头对着周文问道:“周上校,这位士兵叫什么?”
周文微微一笑回答道:“下士突击手刘永福。”
黄师长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以他的为人,本来是不应该这么较真的,但是这种事情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只能当回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