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听到他的声音，僵硬住的全身才重新放松。

见他已经走到床边，一些不好的记忆冲入脑海，让她本能抱着被子后退。

她往后缩的动作，让墨霆琛靠近的动作顿时僵住。

他喉咙干涩地滚动了一下，低声解释，“我不是要吓你，我只是想确定你还在。”

时暖冷嗤一声，手都已经抓住了枕头，最后还是放下了。

她冷着脸，“那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吗？”

墨霆琛站在床边，在幽暗的光线里看着她，“时暖，为什么要离开我？”

时暖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执着这个答案，反问道：“知道了你就肯走？”

她平淡冷静的模样，让墨霆琛心底涌出了一股愤怒。

在自己被回忆折磨得快疯的时候，她竟然一点都没有被影响。

仿佛沉沦的人只有自己。

他不顾她的抗拒，在床边坐下，被暗光照亮的眼眸不亮反沉，透着些许压抑。

“答案对我来说，并不是这么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留在海城，哪里也不许去。”

“你想把我关在这里？”时暖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真的听到时，她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滞了一瞬。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也没什么不可以。”墨霆琛的眉眼从沉暗变为幽邃，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只要能留下你，我不介意用任何手段。”

时暖冷淡的脸色微微僵住，那就是没得谈了。

“随便你，我睡了。”

时暖往被子里一钻，重新闭上眼酝酿睡意。

墨霆琛已经做好她会跟自己争执的准备，可没想到她竟然直接躺下了。

他刚要开口再说点什么，时暖却先一步出声，“你的呼吸声吵到我了，请你离开。”

一口气卡在了墨霆琛的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冷然道：“你在赶我？”

时暖重新睁开眼，那双眼睛没有柔情也没有愤怒，只剩下死寂般的平静。

“或者你想折腾我一番再走？毕竟我们现在还是法律上的夫妻，我根本反抗不了你。”

这句话犹如一支无形的利箭穿透墨霆琛的心房。

他来不及说话，光是坐着就已经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