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已经让阿娘找来了最好的冻疮膏,每天都会记得抹。
沈玉瑶相信很快就会好了。
看她这么不听劝,程立言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顶得人难受。
可好容易出来一次,他也不想和沈玉瑶吵架。
只能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觉得行吧,就这样吧。
她想上这个班儿就上去。
回头找人去商业局打个招呼。
咱不欺负人,但也不能被人给欺负了。
想通之后他又把沈玉瑶的手拽了过来,没好气地说:“别动!”
这一回沈玉瑶没有再动。
程立言的手心干燥而温暖,包裹着她冰凉的小手,让沈玉瑶有一种很舒服很熨帖的感觉。
让她觉得自己依然被人关心着,呵护着。
程立言从衣袋里拿出一个手绢。棉布材质,格子纹样。
很干净,离近了还能闻到肥皂的清香。
他用手绢把沈玉瑶被磨出水泡的那只手仔仔细细地包裹了起来。
手绢很大,沈玉瑶的手很小。
程立言又包裹得极为用心。
只是包完之后——
那只手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粽子。
其间沈玉瑶几次欲言又止,都被程立言给瞪回去了。
直到把“粽子”包好,他才站起了身。
盯着自己的作品看了半天,然后满意地说:“你等着,我去买点儿药。你别做饭,我中午回来做。”
说罢匆匆地离开。
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不见,沈玉瑶终于忍不住笑得躺倒在了床上。
她知道那人是心疼她了。
只不过并不懂要如何疼人,就采取了这种笨拙的方法。
沈玉瑶盯着那被包裹得伸展不开的手,眉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程立言刚走没一会儿钱嫂子就来了,手里托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两个刚烤好的红薯。
她进门后先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应该是看程立言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