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后面的姿圣门边上,却是书摊字画和各种珍奇玩物,更有些不算地道的香料,夸大了年份的老药,各州府间并不算上等的土产,少年见了一劲儿摇头。

他挑挑拣拣又买了几样物事,然后越过两边算命占卜的摊子和给人画像的条桌,随着人流继续走去。

少年仿佛心情甚好,虽走走停停,却毫不腻烦,下一刻又过了智海,惠林,宝梵,河沙等禅院,绕个小圈,依旧从东门出去。

这时方脸汉子敬声道:“小相公是否未尽兴?”

少年似笑非笑瞧他一眼:“谭副使有甚说辞?”

方脸汉子叉手道:“小相公,今日二十八,乃是东岳仁圣爷爷诞辰,想来岳庙那边也热闹得紧,只是走路过去,不免累了小相公腰身。”

少年道:“却不打紧,今日有些厌轿马,况过了潘楼东街,至酸枣门便到了。”

方脸汉子急忙称“是”。

少年嘴角微翘道:“听闻谭副使通文墨,拳脚又甚好,于皇城司却是委屈了,如今皇城司比不得真宗仁宗朝那时,眼下的满堂文武,又能得罪起哪个?”

方脸汉子嘿笑两声,躬身道:“小相公所言极是,属下祖上本就一直在禁军为职,到这一代实在没了建树,才被抽去皇城司,苦熬至今。”

少年笑道:“如今皇城司使都沦为了阶官,上面还有勾当皇城司这个职位,却是不做也罢,你既然走了童枢密的门路,打算拜在我门下,可是心中已想好?”

方脸汉子放低了眉眼,道:“自是全凭小相公差遣,忠心不二,日月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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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瞧了瞧他,道:“趁时候尚早,去潘楼街上用过饭,再往岳庙行去罢。”

一行几人离了大相国寺,且向北走去,路过潘楼街路,吃喝一番过后,去不多时便至岳庙近前。

东京这座岳庙,百姓口中更多称呼为泰山庙,真宗祥符年间,诏封泰山神为东岳天齐仁圣王,后又加封尊号为东岳天齐仁圣帝,此庙便建于那时。

虽岳庙远不如大相国寺热闹,此刻也是熙熙攘攘,少年边走边看,不多时便来到五岳楼附近。

少年忽道:“前方何故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