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闻言,立时脸儿便青了,忽地伸手从一旁侍卫腰中拽出雪片也似钢刀,叫道:“今日谁也别想带走冯聚!”
赵柽见状,不由笑道:“三哥儿甚么时候会耍刀了?莫误伤了自家,到时指头断了,臂膀扎穿,鲜血横流,腥气满身,再落了疤痕,可就难看了!”
赵楷闻言,手臂微微颤抖,忽然一甩手,将那钢刀丢去一旁,却是大声叫道:“不能走,赵柽你不能带走冯聚,你若是带走他,我就和你拼了。”
赵柽轻叹口气:“这话是怎么说的,三哥儿你见自家成了什么样子,若是被外人看了哪还有半点体面。”
赵楷想辩解,那小娘又道:“大王,且莫听齐王言语,他便是存了复杂心思,想扬了自家名气,弱了大王威风!”
赵楷闻言急道:“赵柽,你现在带人走还来得及,否则我誓不与你善罢甘休!”
赵柽眼瞧了瞧那小娘子,道:“我们兄弟说话,你又算什么东西,胆敢插嘴妄言!”
小娘子道:“齐王欺我家大王温润,奴家如何说不得!”
赵柽冷笑道:“三哥儿,你这小妾还有无家教,似这般坏我皇家名声,若叫官家得知,若叫天下士子得知,你却又待如何?”
赵楷闻言,激灵灵猛打了个冷颤,他回头看向小娘,脸上闪过一丝狠色,猛地一脚踹去,却正中小娘胸窝,小娘“哎哟”一声便向后倒,立时人事不知。
“赵柽,我惩戒自家府内人,你不必看乐,今日冯聚无论如何都不可带走!”赵楷动了拳脚,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厉意,在这一刻掩了温文尔雅。
赵柽看向他,忽然温和一笑,一只手轻轻抚额:“三哥儿,莫忘却,哪怕这天地崩,海水倾,日月失明,我们却是兄弟!”
赵楷甩袖道:“赵柽,你莫虚伪言语,作态惺惺,今日就算是金乌西出,玉兔北下,母鸡打鸣,也休想带冯聚走!”
赵柽闻言哈哈一乐:“三哥儿果然不愧状元之才,连母鸡不会打鸣这等事都知晓。”
赵楷怒道:“赵柽,你莫欺我连闻鸡起舞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