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就见门外欧阳北端过一瓦盆凉水,黄孤接过后劈头盖脸浇上去,这汉子依旧不动,欧阳北道:“这却是奇了,莫非黄楼主错手打杀了不成?”

黄孤道:“莫要胡言,某手下自有深浅。”

欧阳北道:“那便是在装佯,须动些手段。”

黄孤道:“你有何手段?”

欧阳北道:“我有蝉翼也似刀片,削肉好似削猪油,只须一片片将那皮肉割下,不怕这厮不醒!”

黄孤摇头道:“亦不过是凌迟手段罢了。”

欧阳北道:“自有不同,那凌迟乃是自上至下,我这刀片却是从下往上,保管削了三千六百刀后,那人还吃喝无虞,只是嘴上进去,却从肚内漏出罢了。”

黄孤道:“且试试!”

欧阳北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刀,约莫三四寸长,既薄又利,向黑衣汉子边走边道:“蝉翼也似的刀片来喽。”

就见那汉子猛打个激灵,抬起头来叫道:“好汉且住,小的这不就醒了。”

欧阳北笑骂道:“却是个没筋骨的。”

汉子道:“好汉说得甚是,筋骨哪有性命值当儿。”

赵柽道:“且问一问。”

黄孤领命上前,还未待开口,这汉子又自家道:“毋须爷爷费事,小的自己道来,只求爷爷轻抬小手指甲,饶上一命便是。”

屋内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甚是无言,只听这汉子道:“小的名叫朱小乙,乃是鬼樊楼无忧洞的手下……”

黄孤道:“且住,鬼樊楼就鬼樊楼,无忧洞又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