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万福道:“多谢王爷好意了,只是小女子此次来京,一为走亲,二便是为了这鬼樊楼,若不铲除,心中不甘,怎能就回了沂州。”
赵柽道:“你不听话,还是快快还我五千两银,若不还银,那就回沂州去!”
慧娘看了看他,忽道:“打下鬼樊楼,莫说五千两,便是五万两,五十万两也有,王爷是否?”
赵柽愕然,神情变化,讪讪笑道:“胡说甚么!莫不是真要与本王回府做婢?”
慧娘幽幽道:“小女子先行告辞,待攻打之日,小女子自来相助。”
说完,少女转身离开,赵柽目光直到那纤影消去,才慢慢收回。
一旁黄孤凑上来:“公子,要不要派人跟着这小娘,查其根脚?”
赵柽目光古怪看着黄孤:“派人跟她?跟得上吗!”说罢,安排了众人,随后回府去了。
昨夜他一晚未睡,回府后这一觉却是昏昏沉沉直到午夜,起来后喝了些茶汤,继续周公,又直至天明才起了身。
用过早膳,洪七领着老太尉前来拜,闲聊片刻,外面报说有人自称吕丘求见。
赵柽让老太尉侧房歇息,随后命洪七将人带到书房。
洪七边走边端详这吕丘样貌,却是好一条大汉,背宽厚如虎,腰粗壮如熊,粗直双眉,正方脸膛,年岁应该不大,却是胡子拉碴未经打理,看起如中年一般,双眼泛着红丝,似是未曾休息好。
吕丘虽心思单纯,但长这般大却又哪里来过此等地方,就算是寻常富户门庭也未曾踏过,一路小心翼翼,又回想前晚是非曲直,此刻心中激荡,直想报效请死。
洪七又看他衣着破烂,补丁相叠,几处还露出皮肉,唯有脚下一双靴子算上眼,不由道:“伱这人忒没礼节,来见王爷就这般打扮,岂不是污了王爷双眼?”
吕丘闻言憋红脸道:“这便是我最好衣衫,便是脚下鞋子,还是王爷赏赐。”
洪七闻言,知有缘故,便再不多问,两人来到书房前敲门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