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汉吃酒乱想,总没个章程,最后只道无论人死没死,擂台总是要打,打赢了英雄好汉,打输了回家种田,若回家官府还在缉拿,便落草上山。
他压住胸中焦躁,酒渐渐醉了,便踉踉跄跄走过床边,亦不脱衣只是直直躺下,一时鼾声如雷。
转眼又过三日,距擂台结束之期还余两天,大早赵柽便吩咐手下几人今日上擂,这几天来卢俊义实在太过威猛,已是将壹号擂的擂主打死,看他的意思,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再灭掉一擂。
如今赵柽亦不得不派人暗中将几个连擂之人保护起来,派去保护的人论武艺自然未必比得上对方,但防的乃是辽人阴险毒招,这种事十多年前曾经发生,那次辽人摆的是相扑擂台,曾害死过一等内等子。
台下此刻依旧人山人海,甚至州桥那边有名号的几家关扑店,都在这边支起了临时摊子,赌输赌赢,甚为热闹。
赵柽身边准备出场的几人有黄孤、简素衣、杨志、史进、岳飞,还有欧阳北的堂兄欧阳驼。
赵柽特意观察了下欧阳驼,但见他四十来岁的年纪,穿着麻衣,身材瘦削,其貌不扬,神情严肃。
赵柽瞅他身姿形态无任何特殊之处,应是如欧阳北所说,只算二流,不过他擅长使毒,这个手段却说不得是几流了。
这就像之前连擂那个暗器高手,虽然武艺都不入流,可一上台便是漫天花雨般乱射,谁个又能受了?只不过这人以后再没出现,哪怕赵柽派人去找亦没找到。
此时这欧阳驼正在台下与欧阳北说话,手里却还牵着一名小男孩,小男孩一身白色锦衣,看起来贵家小公子模样,待欧阳驼说过几句后,便把小男孩交到了欧阳北手上,准备看时机上擂。
赵柽见状冲欧阳北招手,欧阳北便带着小男孩来到后排,见礼道:“王爷,这是我堂兄的二子,名唤欧阳锐……二郎,还不快给王爷行礼。”
小男孩像模像样拜了礼,赵柽道:“你堂兄几个孩子?”
欧阳北道:“只有两子,大郎十五六了,二郎今年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