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愈发这样,身价便是愈高,更和寻常青楼里的花魁拉开档次,乃至李师师这种曲乐精通的,竟然被称为了李大家。
赵柽道:“伱倒是认得多。”
周处讪讪笑道:“公子知道,属下浑家去世的早,再未续弦,平日里也就四里走走看看,饱饱眼福倒也消受。”
赵柽“嗯”了一声,这是禁军军户的惯习,没了军职的身份,大抵都是京痞一枚。
赵福金在旁纳闷道:“二哥,潘楼不是酒楼吗?这女子又是……”
赵柽瞧着画舫慢慢驶远,道:“花魁。”
“花魁?”赵福金呆了呆,虽知道花魁的意思,但显然生长宫城,并不知那些正店也有此种生意。
赵柽道:“开封府七十二家正店,排在前十的都有歌舞乐伎,陪酒唱曲,也有秦楼楚馆那种营生,这潘楼的孙三四,应是今天被人包下来游河,所以才在画舫之内。”
赵福金顿时脸红道:“二哥和我说这些做甚!”
赵柽心想,这不是你问的吗,怎么又怪我来?
一旁赵棫道:“二哥,你去过那些地方吗?”
赵柽沉吟几息,看赵棫求知欲满满的脸庞,君子至诚,不好对小孩子撒谎,他淡淡地道:“没去过。”
赵棫顿感无聊:“我听九哥儿说,最想去樊楼潘楼这等地方大吃一顿,然后再去那些青楼写诗填词,让小娘来唱,没想到二哥竟然没去过。”
赵柽道:“他吃喝是真,诗词什么的不过遮掩,你也相信?”
“我就说他哪里愿意写诗!”赵棫忿忿,却忽然眼睛一亮:“二哥,不是说要逛诗会吗,现在就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