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点头,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
他笑笑不语,转头望向王从英:“且说正事。”
王从英早已急不可耐,闻言忙道:“王爷,其实我等并非什么大事,只是听闻方腊贼军北上,唯恐攻击江宁,所以想要暂时避开,但看王爷已经关闭城门,就想要个便令,请王爷允我等出去。”
赵柽闻言倒也不恼,瞅着众人道:“诸位都不相信本王能守住江宁吗?”
“不敢,不敢。”
“王爷,我等并非此意。”
“我等只是想去旁处住些时日。”
“有王爷在此,区区贼军又何足道哉。”
听到赵柽的话,自然没人敢说他守不住,个个都皮笑肉不笑应承回复。
赵柽笑道:“其实开城放诸位离去,倒也并非难事………”
众人闻言心中一松,暗想着本来就是,贼军又没来,你把城门都闭死了做甚?莫非比我等还胆小害怕?那也莫装什么忠节英王,一起走了便是!
“不过,就在本王下城之时,却收到了一封前方急报!”赵柽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战报,晃了晃继续道:“贼军并非全部攻打宣州,而是小部人马围着那边,十几万军径直奔江宁来了,本王收到战报时,已经距离江宁不足百里!”
他此言一出,前方众人立刻神色大变,许多都愣在当场,没想到贼军竟然这么急迫要攻江宁,宣州都没陷下,就直接派主力奔赴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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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时辰算,现在怕是距离江宁只有三五十里,或是已经到了,正在江宁四向刺探军情,准备包围城池呢!”赵柽淡淡地道:“江宁扼守长江天险,贼军这么着急倒也正常。”
“可是,王爷……”并非所有人都相信赵柽的话,毕竟此刻江宁闭城,他们收不到外面传信,赵柽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这人期艾道:“依王爷所言,便是也有可能贼军没到?”
赵柽看着这人,是杭州豪族许家之人,他点了点头:“可能还有几十里,可能已经到了,正四向刺探,本王也拿不准啊,毕竟派出去的探子不能每时都回来报告。”
这人道:“若是还没到,我等岂不是正好借机离开?”
赵柽不置可否:“或许可以……也或许出城不远便会遇到贼军。”
他此言一出,下面沉默起来,这种事情确实不好说,谁也不敢保证贼军真就没到。
赵柽扬了扬手上战报:“按理说,诸位想走本王也不好拦着,但诸位都是江南士族大绅,但凡出了什么事情,朝廷损失巨大,所以本王还是要劝上一劝。”
众人低头议论,片刻后再有人开口道:“王爷,若是我等执意要走呢?”
赵柽笑道:“执意要走本王又怎好拦?不过我觉得诸位还是要仔细思量,便是走也莫要一起,否则贼军真的到了,你们同时出去,岂不是让贼军全部端掉?”
又有人道:“如今天晚,贼军难以夜行,若是没到,那至少今夜还是安全的。”
赵柽道:“所以本王琢磨,诸位若实在想走的话,不妨先出几家试探,若是无碍,再一起离去,倘若……”
他说到这里闭口不言,众人都明白意思,若是先走的出了事,那城里这些也就莫再出去了,再出去也是给贼军送菜。
他们心知肚明,赵柽不可能派人给他们探路,能开城门已经是天大面子,倘若贼军真到了,那开城门的事情都很危险,谁知道会不会被人趁黑混进城中。
只是,谁家先出城试探却是个问题,毕竟这事还是有风险的,想到这里,这些士族首领不由面面相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