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拿起篮筐里一个白色的帕子,穿好绣线,手指灵动如飞,在帕子一角绣了个“韶”字。
然后她似乎心情很好,嘴里哼着小曲,开始围着“韶”字绣粉色的兰花。
这就是十年来将军府主母的日常生活。
非常隐秘,除了她自己无人知晓。
“叩!叩!叩!”
从敲门声都能听出来人的兴奋。
吴玉兰起身走到门前,拉开门栓。
“谁啊?”
“小娘,父亲突然回府,让您和我去书房见他,他有话跟我们说!”
吴玉兰“哗”地一下打开房门,刀割般的寒风都不敢跟她满心满眼的热情对战。
嗖!嗖!嗖!
撤回到高空中,小心观望。
这个女人好可怕,外表看上去冷清,五脏六腑充斥着比火山岩浆还要滚烫的烈焰。
简称:欲望。
情欲的欲!
吴玉兰抬腿奔向书房,还不忘整理自己的衣襟和鬓角。
“小娘,等等我!”
秦出云在身后追赶,她真想不通小娘粉面含春给谁看?父亲从不曾踏入小娘的卧房。
她早看出来小娘只有将军夫人的名分,父亲对小娘毫无情分可言,唯恐避之不及。
不得已说句话恨不能离着八丈远。
此时将军府书房中。
秦韶把手中的拜帖放到书案上,明天一早就能见到赵萱,他有些小激动,还有些近乡情怯。
在他心里,赵萱已经约等于赵小曼。
赵萱是他跟赵小曼之间唯一的牵绊。
那孩子小时候经常充当他和赵小曼之间的第三者,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时间总是拿捏得刚刚好。
没少遭他的白眼和嫉妒,现在他必须要好好讨赵萱的欢心。
这叫什么?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书房的门开了,吴玉兰带着秦出云走进来,脸上只有淡淡的欢喜。
母女二人朝秦韶到了个万福。
秦韶坐在书案后,摆摆手让她们俩也坐下。
吴玉兰使劲攥紧双拳,指甲都要把掌心抠破,才控制住双眼把秦韶浑身上下烧出一个个洞。
秦韶虽已年过四十仍俊美无俦,吴玉兰痴痴望着。
“不知将军有何事跟我们母女说?”
秦韶一想起那个名字就心如刀绞,他哑着嗓子,言简意赅。
小主,
“找到小曼了……”
“什么?!”
吴玉兰呼地一下站起身,声音都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