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甩出的鞭子很快,直接打偏了枪头的准心。
握着枪尾的王家子反势一荡,要用枪身去撞王良的胸口。
王良收鞭时就握住另一端,单手缠绕着鞭子,接住长枪的枪势,往后一缩,突然绷紧鞭绳,一收一崩,将长枪弹回。
手握长枪的人不退反进,猛地上前,握住长枪中段的枪柄,调转枪头斜劈。
王良下腰,左手松开鞭子,右手灵活甩鞭缠上对面的脚踝,用力往他这边拉,将人吊成金鸡独立,不得不收枪抵住身后的木桩,平衡住身形,才不至于直接从梅花桩上掉下去。
围在梅花桩边上的人纷纷叫好。
擂台上的比武进行得热火朝天,简洁的冷兵器对撞后,双方都进入玄术比拼,当雷光在梅花桩上连成一片,张林辅若有所思盯着他们踩着的木头桩子,王家也太奢侈了,下面的木头竟然都是雷属木,在雷电的滋养下成为宝物,本身内涵雷电之力,对修习雷法颇有助益。
雷法的比拼,强弱差距太大,王良在这一片王家子弟中几乎是碾压局,在他的雷鞭下,极少有撑住几招的王家人,王良很快就下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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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良在擂台上,就看到了来到演武场的张天师,下来后,扔掉了手中的鞭子,径直往人的方向走去。
张林辅见在场上大发神威的软鞭被主人无情扔回兵器架上,宛如一条打回原形的死蛇,失去了神兵利器的光辉夺目。
王良出了一身汗,大步走过来时,微风拂面,很是清凉,走到张天师面前,仍带着细汗,他穿着黑色武服,开口询问:“你怎么来了?”
张林辅掏出口袋中的玉佩,因为贴身放着,都带着他的体温,变得温热起来,正如他的心,乱了。
王良看到雕刻他名字的玉佩,从张林辅的手中拿起,手指勾着上面的红绳,说:“有些旧了,该换一根。”他的指尖紫色的电弧闪过,红线熔断,轻易就从上面卸了下来。
王良抬头道:“我换根绳子再给你。”
张林辅却从他手里收回玉佩,“我会编绳子,编一根重新系上就好。”
“你还会这个?”王良感兴趣笑道。
张林辅点点头,“师父教的。”
听到这个,王良兴趣更大了,“老天师还教你这个?”这么多才多艺吗?让他不禁好奇张天师还会些什么?
张林辅解释:“上清山的香客很多想要师父开光的物件,师父想着尽善尽美,都是捐了真金白银的香客,给出去一个光秃秃的物件太小气,边开光边编绳,想着效用十分,也算对得起香客的信任。”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老天师做了几个就觉得心累,就把编绳的事情交给弟子去做,有事弟子服其劳。老天师原话是,我宁可人花了钱请我去解决问题,怎么人没事都喜欢信这个子虚乌有的东西,真真是劳心费神。
王良津津有味听完,笑着说起另一件事:“这也算我送你的信物了,王家三天后有家宴,等我们参加完家宴,我就和你上山。”
看着王良含着笑意的眼神,张林辅咳嗽一声,“什么家宴?”
王良笑眯眯道:“婚宴。”
张林辅假装咳嗽的声音顿时一变,真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咳得撕心裂肺。
王良伸手去拍。
张林辅感受到背后的动作,脸色微红,“我……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在王良外祖父的书房里,张林辅就感觉到王家说一不二的动作快,他实在没想到他都没带人去见师父,已经要在王家先成亲。
王良知道这件事在张天师心里肯定有点接受不良,但他从看到老天师的信开始,就在心底安排好了所有的可能,“你若是觉得我们不合适,只当我去上清山潜修,上清山总不至于连一间客房也没有。”
张林辅不是这个意思,他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真的要让他现在说出什么对王良情深不悔的话,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假,只是相处下来,王良……
王良也只是和他开玩笑,两人现在最多就算比较相合的朋友,但他实在没什么耐心和人慢慢培养感情,再定下什么婚盟,原本两人就是要绑在一起的,他垂下眼,掩住眼底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