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君年纪轻轻继位,夏国却无人不服,朝野上下平稳过渡,多靠其母,夏太后,一位真正的隐世高手,同时也是一位剑术高手。
在徐陵飞固定练剑的场所,宽大的庭院围绕着宫室,廊下有巨大的窗户,几乎同门一般。
夏王君就坐在里面,书案上摆满了奏本,一叠叠如高山,批阅一段时间,抻着脖子走向室外,看着徐先生练剑。
风和景明,惠风和畅。
桃花缓缓落下,却被剑气扬起的疾风卷走,宛如裙摆有序,连绵成布匹在空中交叠。
望着这副场景,夏王君出了神。
曾经,这幅场景,换了人。
这座宫室是前任夏王君为其妻新建的建筑,巨大的落地窗也是为了好在办公时,时时看到练剑的夏太后。
想到为了云游天下,早早退位让贤的父亲,夏王君忍不住叹气,越是被奏本烦得心累,越是想起来心绪动荡。
徐陵飞收了剑走过来,正好听到这一声叹息,便问:“王君为何叹气?”
夏王君端坐在檐下,朝人招招手,“徐先生快来坐。”
徐陵飞大步走近,掀开衣摆,坐上长廊,破天剑就搁在他的双腿上。
夏王君看向破天剑,“破天更适合男子,但它曾经也在孤母后手上一段时日。”
“夏太后……”徐陵飞听闻过夏国隐世高手的名声,不像夏国周边国家需要借助外在武林高手的威慑,夏国有自己的底牌,就是夏太后。
夏王君点点头,环顾前方,“这里的桃树,都是父亲为母后亲手种下的。”
桃树的枝干很粗,已经有经年的岁数。
“夫妻情深。”徐陵飞听到这话,赞叹了一句,脸上表情淡淡,似乎对男女之情并无遐思。
夏王君看到徐先生的冷淡,心中哂笑,“父亲和母后倒不像夫妻,父亲说母后是妻主,他是倒贴。”
徐陵飞愣了,他侧头看向满脸笑容的夏王君。
夏王君缓缓叙述:“这里的每一棵桃树都是母后嫌弃父亲的理由。”
他指着一棵桃树说,“这棵树是父亲做饭难吃,母后带着孤离家出走,父亲思念母亲种下的。”
夏王君指着另一棵树道:“这棵是母后穿了最喜欢的衣服,被父亲踩烂了衣摆,气得出宫重新找人做了一件,夏日离宫,秋日才回来,父亲害了相思病,装病才给人盼回来。”
徐陵飞道:“前任王君会下厨?”
夏王君微笑道:“只会为母后下厨。”
徐陵飞惊讶,“听闻过前任王君对夏太后一心一意,空置后宫,却不知竟如此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