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已经安排人把五百斤粮食买走了吗?”
那伙计陈二闻言,脸色突然变得无比僵硬,他动了动嘴皮子,结结巴巴道:“老爷,这个,不好了,咱们安排买粮的人被抓了,县衙新颁布的法令,每人每日购粮不得超过三升,否则以囤积罪论处!”
“什么?”那粮商脸色一变,抓住伙计的胳膊道:“人被抓了,那他买走的粮食呢?”
伙计被掐得胳膊都要断开,他却不敢挣脱,只是咬着牙,神色颓然道:“那粮食,都被送到县衙充公了。”
那粮商身子一抖,颤巍巍跌坐在地上,神情沮丧道:“完蛋了啊,这姓赵的不给咱活路啊!”
众粮商闻言,面色都有些发白,他们神情期待的望向葛老,想让他给个主意。
可谁知,那葛老脸上竟然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慌乱,他右手抓着酒杯想要往嘴里倒酒,可因为手抖个不停,始终没办法把酒送到嘴边。
砰!
那酒杯从他右手滑落,重重摔在地上。
“葛老?”众人神色担心的看向他。
可葛老却像是个木头人一样,神色呆滞,嘴里不停自言自语。
“不,不会,我的计策天衣无缝,区区一个赵川怎么能赢过我?”
“完了,葛老他已经疯了,咱们怎么办啊?”一名粮商神色着急道。
“还能怎么办,咱们斗不过赵大人,赶紧向他请罪,平价卖粮吧?”
闻言,众粮商都是神色不甘。
他们每人以高于市价一成囤积了五万斤粮食,现在被迫以平价出售,算上为了运作这笔生意投入的人力物力,这一笔生意就亏损了二十金。
可要是不投降,以赵大人的手段来看,他们每个人都会被整得倾家荡产。
“算了,在下以后不敢在蕲县做生意了,以后只要有赵大人的地方,我等商人都要退避三舍!”一名粮商叹气。
他们在赵地也是有名的大商,当地粮食布匹生意都几乎被他们几家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