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擅长说漂亮话的人,这叶照眠也跟她旗鼓相当,绝不逊色。
今日有些奇怪啊?
柳碧君又到:“今日叫你来,是有些事情跟你商量。”
叶照眠:“哦。”
柳碧君:“......”
这叶照眠今天像是被喂了哑药一样,她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柳碧君道:“是这样,一个月后你与清云同日出嫁,你父亲把这件事交给我来操办,我叫你来,是想同你商量一下嫁妆的事。”
叶照眠:“那母亲是如何考虑的?”
“你与清云,同是父亲的女儿,自然是要一视同仁,这是嫁妆单子,你先看一下。”
柳碧君说着,叫祥妈妈拿了嫁妆单子给她看。
叶照眠两眼扫完,点头:“这种小事,母亲做主就行了。”
柳碧君面色变得为难起来:“只不过,近日府上出了些事情,资金方面的周转,稍微有些困难,所以我想同你商量一下,你能不能先借些出来。”
叶照眠缓缓抬起头:“借?”
柳碧君叹了口气:“这件事啊,与你说起来,我这个当母亲的都觉得臊得慌。”
叶照眠:“你晚点再慢慢臊,先把事情说清楚。”
柳碧君一脸羞愧:“你父亲,自你出嫁之后,就变得好赌了起来,家里的银子,被他输了个精光,他上月把府中的银子都输得差不多了,可你们两姐妹出嫁在即,嫁妆就是你们的面子,总不能让你们什么都不带,就这样嫁去王府吧?””
叶照眠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句话——
好赌的爹,早死的娘,家暴的老公,破碎的她。
这句话用来形容原主,还真是贴切啊。
叶照眠皱眉:“父亲可是尚书,涉赌是会被削官的。”
柳碧君用手帕掩面,哭了两声之后,道:
“这我何尝不知道?可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为了堵住那些讨债人的嘴,已经把自己的嫁妆变卖了去给你父亲还账,现在,实在是拿不出你们两姐妹的嫁妆了,我记得......你生母之前还给你留下了一笔钱,所以才腆着脸开口,看能不能先借来应应急。”
说完怕叶照眠不答应,又赶紧补了一句:“等府中周转过来,这钱一定会还你的。”
叶照眠心下了然。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