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川的目光落到韩征身上。
小伙子虽然穷苦,但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衣服上打着补丁,但脸庞清爽,头发也收拾得利索。
那张脸已经褪去稚嫩,双手的袖子高挽起来,露出胳膊上结实的肌肉线条,整体来说,青春阳光,是个能吃苦的人。
可就那双眼睛,看到叶照眠的时候,总是害羞的避开视线,或局促或忐忑。
男人的直觉,总是非常准的,萧寒川极不满韩征这个杂工。
他越看越觉得生气,身上的凌厉的气场不自觉越来越压抑,逐风见事不对,赶忙双膝一软跪了下去,连手中的锅铲都丢了。
“属下该死,请王爷降罪!”
叶照眠和韩征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气氛就变了。
“咋了?怎么好好的就跪下去了?”
逐风瑟瑟发抖,都不敢开腔,好半天才鼓起勇气道:“属下现在就去领罚。”
萧寒川平时对他们算宽容,可一旦踩到他的雷点,能把人罚死不眨眼。
逐风小大夫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
叶照眠见逐风一脸惊恐的样子,也有点忐忑了,她试探着开口:“逐风做错啥了?要不饭吃完再罚?”
逐风对她投去感激的眼神。
神医果然还是疼他的,这种情况下还敢为他说话。
萧寒川恐怖的脸色收了一点,但语气仍然不善:“还愣着?”
逐风面如死灰,马上就要走。
叶照眠着急的喊道:他走了谁做饭呀?”
逐风扔掉的锅铲上还沾着一颗碧绿的菜叶,明显晚上这顿饭还没做好。
逐风又噗通一下跪倒,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他还以为是神医疼他呜呜呜。
朱氏听见动静出来,看见逐风跟鹌鹑似的跪着,满心欢喜当即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忐忑的站着,好久才敢小心的开口:“这是怎么了?”
叶照眠耸了耸鼻尖:“是不是锅糊了?”
萧寒川横了逐风一眼:“还不滚去做饭?”
逐风如蒙大赦,当即连滚带爬的跑去了后厨。
他已经好久都没看到王爷这般吓人的模样了。
那些年被支配的恐惧重新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