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渔民开始上吐下泻,随后高热不止。
邻居来探望他后,留下了几个鸡蛋慰问。
短短几日,整个村庄的人都病了。
瘟疫从这里开始散播开来。
县城、州郡、京城。
整个姜国很快陷入一片死寂中。
萧寒川看到叶照眠在京中义诊忙碌,也看到宫中三番五次来人迫使她进宫侍奉。
她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拖延,但最终也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某日她又一次应付完禁军,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可禁军去而复返,竟然抓了几个大夫,用他们的性命威胁。
叶照眠被逼到绝境,看样子只有进宫一条路了。
百姓们无奈垂泪,不知道是哭自己的命运,还是哭叶照眠的无奈。
“算了,赵大夫你去吧,我们这些人的命本就不值钱。”
她话说完,叶照眠冷笑一声,重重的撕碎了自己的防护服:“放屁!谁的命还不是命了?我想救谁就就谁,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今天你们有本事就把我带回去,不过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面,我可是染病了的,你们带我回去,究竟是带我回去治病,还是要命?”
禁军们这才看清楚,叶照眠的脸色竟然真的泛着不自然的苍白,眼中满是红血丝,短短几条就消瘦得不成样子,这绝对不是一个健康身体所能呈现出来的状态。
被抓住的逐风也冷笑道:“病的可不是赵大夫一个人。”
好几个大夫也一一站出来,一副大无畏的姿态:“谁说不是?我们也病了。”
禁军登时松开了逐风,一双手忙不迭的擦了又擦,生怕从逐风身上沾染了一点病菌:“你们!大胆!你们竟然公然抗命!”
叶照眠面无表情:“我抗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差这一回。”
禁军绝不能再无功而返,把剩下几个没病的大夫带走了。
他们一走,这整个义诊棚,就只剩下几个病恹恹的大夫,叶照眠惊讶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你们......”
逐风咳嗽两声,撑着病体道:“赵大夫,你昨日故意用病人喝过的水壶,我们都看见了。”
另一个大夫道:“先生心怀大义,您都如此豁得出去,我们有什么退缩的理由?昨日我们已经私下商量过了,愿意留下的大夫,全都在这儿了,我们绝对以赵大夫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