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站定后，地面多了一排弹孔，人却毫发无损。

叶照眠紧紧盯着冯震，脑子里已经有一个猜测逐渐成型了：“冯震，是你把陆少勋弄成那样子的，是不是？他跟你产生分歧了，不愿意再跟你做事，所以你把他弄成了这样子。”

冯震冷哼：“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叶照眠的话让一触即发的场面稍微缓了缓，两边都没有再出手。

从廷尉司大牢出来的时候，她想了很久，陆少勋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都是些疯言疯语，但也不是没有可以推敲的地方。

‘杀人如麻的凶手。’

这句话指的肯定不可能是她。

而跟陆少勋接触最多的人，除了她就是冯震。

那句“我可以预知未来。”

有没有可能，是陆少勋曾经在时间夹角里看到了什么，然而碍于种种原因，他不能说出来。

是不是那个人有滔天权势，让他顾及颇多？

能压陆少勋一头的人，目前为止，不现成就有一个冯震吗？

“姜国的时空漏洞，是你的弄出来的杰作，冯震！”叶照眠字字铿锵，仿佛已经窥见了事情的真相。

苏粟一愣，连身上的疼痛都已经忘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脑子里很多记忆仿佛要冲破束缚，但却始终没有越过那临门一脚。

叶照眠冷笑道：“从一开始，所有人都口径一致，说时空漏洞是因为我妈的实验数据错误，可当事人却只能拥有一天的记忆，前程往事统统忘干净，一个人被丢在了东郊的时间夹角里困住，这难道不是一种欲盖弥彰吗？就算想要辩解，也什么都不记得了，冯震，你把大家都当傻子玩儿吗？”

苏粟产生了一瞬间的自我怀疑。

一开始陆少勋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她做实验的时候一想严谨，所有数据都会至少核对三次以上，几乎不可能出错，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就算是失忆也一直保持着。

可是当时事实就已经摆在了眼前，她又想，机器都有故障的时候，更何况她是人，或许真是她一时晃神。

后来她再也没有质疑过这件事，当真以为是自己的错，一直深深的内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