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扶着笼柱跪了下来。
萧贵妃平时最注重容貌,此时却也哭得毫无形象可言,泪水早已晕花了她精致的妆容:“父亲,都怪女儿无能,救不了父亲和母亲他们,是女儿不孝!”
“母妃,你已经带着儿臣在父皇外跪了一个时辰了,只为给外祖求情,可是父皇昏迷,你无法觐见,这也怪不得母妃你啊,母妃你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
林琢看着跪下相求的萧以善只好为他母亲开口辩解。
“祖父,你的事这么多年了,怎么会在今日朝堂之上被突然爆出,此事定有蹊跷!”
萧以善看着自己的外孙,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喃喃道:“此时定是有人在设计陷害我,那些信,那些书信我根本未曾见过,怎么会从我的书房被搜出来!还有那个管家,也肯定是被人收买了。”
林琢沉思道:“看来是有人出手了。”
萧贵妃:“你是说皇后和太子?”
“皇后知不知情我倒是不确定,可是那个太子殿下,此事必定和他脱不了干系,在整个后宫皇子中,成年的皇子里,也就儿臣至今还没有被封王出宫。”
说着他看向萧贵妃和萧以善道:“母妃是否还记得我们最近几次的动作都被暗中打断了,太子府外的护卫更是加了一倍不止,还有那个太监,我派了五个死侍围堵,他居然没死,这必定是太子的手笔。
还有祖父这件事,事发之后我就迅速派人去查了,可是竟毫无头绪,就连那个被叫到朝堂之上作证的萧府管家,下朝之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说此事无人在背后操控,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我们将诸多事连在一起看,那么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是冲着我们来的,在后宫我的存在威胁到的又是谁的地位,这可想而知!”
萧贵妃怨毒道:“是太子!”
“萧家倒了之后,你我母子身后再无依仗,那他们对付起来我们就是易如反掌。而且现在父皇还在昏迷之中,外祖的事显然是不可能挽回了。”
他说完看向牢笼里绝望无比的萧以善,“请外祖恕母亲和我无能,我们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了。”
“罢了罢了,都是我应得的,不过待我死后,你一定要登上那最高位,让那母子为我偿命!”
他说的双面通红,像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索命恶鬼,就连嗓音都是嘶哑刺耳的。
林琢俯身行礼,恭敬应答:“是,琢儿谨记外祖遗训!”
“行了,带你母妃离开这里吧,地牢阴暗潮湿,待久了你母妃身子不好,会染病的,走吧。”
说罢,他背过身看着牢房高处的小窗口射进来的一束阳光,闭了闭眼。
“父亲,父亲,让女儿再陪您会儿吧!父亲……”
萧贵妃就这样叫喊着被林琢带回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