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带着它下了水。

站在水中，他自上而下地捧起它的脸，看着无比乖顺的变异种，他再次贴近，轻声细语伏在它耳边道：“这次拴里面，好不好，我用细麻绳给你系。”

林鹿的手不自觉搭在了它的腰背处，“你就让我这一回，行不行？”

林鹿起身坐在池子边上，两条笔直匀称的腿浸入热水，俯身捏着变异种的下颌，示意它张嘴：“嘴巴张开，我看看牙齿。”

变异种顺从地张开嘴，嗯，除了上下四颗獠牙比较突出，也没什么异常的。

林鹿皱眉若有所思，然后伸手拿起旁边的牙刷，挤上牙膏，耐心地教它怎么刷牙、漱口。

不然，他真下不去嘴。

看着它刷完牙，林鹿嘴角含笑，又滑入了水池中站着。

“嘴巴再张开给我看看。”

变异种幽黑无神的眼珠缓慢转动了一下，不属于它这种怪物的情绪在翻涌着，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着。

它就这么呆着，也不敢动。

林鹿却对它的乖顺满意极了，温润的指尖戳了戳它的唇瓣：“这里有点太凉了。”

林鹿伸手拿过一旁的梳子和剪刀，开始给它打理头发。

林鹿把它打结的头发都剪掉了，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有点难受。

于是他撑起身体，干脆坐在了水池边上，低头认真地给它修理。

“吼……”

变异种忽然轻轻挣扎了一下，林鹿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去。

变异种被他放纵的也不再收敛，凑近刚想伸出獠牙时，就被一只沾了水的指尖，忽然捏住它的下颌。

“你这是要咬我吗？”

林鹿嗓音轻哑，贴着变异种，看着它隐忍泛红的眼睛，悠悠道:“你要是咬下来，我可就活不了了。”

变异种盯着他，目光漠然空洞，眼珠转动几下，好像是从他的语气里听懂了什么。

它停下了自己不妥的动作，将人类箍得更紧了。

林鹿忍不住笑了，俯身捧住变异种的脸，蜻蜓点水般轻啄几下，又抬眸浅笑。

变异种急切地仰着头，喉中溢出灼热低哑的喘息，幽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林鹿，漆黑的眼中满是林鹿眉眼弯弯的笑容。

“还想要的话，就要听话。”

林鹿被它逗笑了，捧着它的脸，柔声道：“乖，我要给你拴上了。”

林鹿从木盘上取过麻绳，打算拴住这个不听话的大狗狗。

他沾了水的眉眼微抬，眉尾一颗红痣妖媚绮丽，指尖漫不经心地缠着麻绳，已经束起一个圈口。

看见这麻绳，变异种忍不住弓起腰背，像见到天敌的猫科动物一般，炸毛后退，发出焦躁的低吼：“吼--”

这是一个会让它变得怪异不自由的东西。

它本能地想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