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我已经想好了，迷惑敌人而已。

陆哲：我是敌人？

陆景行：你是漏勺。

漏勺关了屏幕，挽着常璐在湖边岸堤上逛。

常璐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陆哲：“三叔打算在野总婚宴上求婚。”

常璐：“伴郎向伴娘求婚，喜上加喜。小陆总要提前准备好贺礼哦。”

陆哲佯装不满：“还叫我陆总？”

常璐眨眨眼笑：“那还像上学时一样，叫你哲十八？”

陆哲：“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外号，甚至从你们学校直接流传到我们学校。”

常璐：“因为你那个时候总爱拽拽地引经据典，哲理丰富。少年优秀，那么多女生追你，你却无动于衷。当时我们都怀疑你不是直的。有歌云‘哲理的山路十八弯’，所以我们都叫你哲十八。”

陆哲：“我怎么感觉，这个外号是你给我起的？”

常璐笑：“我是尊重所有感情的。所以我那时给你起的名是Mundo和égalité，都是知名酒庄为尊重包容同性结合而推广的产品。不过受众太小，没叫起来。”

她三句不离红酒，陆哲沉默了片刻，问：“想回荣氏吗？”

常璐轻轻摇头：“说实话，想，毕竟那是我的舒适圈。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总要有一个打野的。我爸年富力强，我妹初生牛犊，他们把公司经营得很好。我就要做那个在外奋斗的。而且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陆哲揉了揉常璐的头顶，没说话。

所有选择都有牺牲，她勇敢为了家族站出来的时候，他还留恋在自己的教师梦里。

相比于常璐，他的觉醒要晚很多。

两个人牵手边逛边聊，一直到很晚，陆哲才送常璐到家门口。

陆哲拂着常璐纤细的肩膀，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早点休息，明早来接你。”

常璐弯眼笑着揉揉额头，像只小鸟，欢快地小跑着上了楼。

进屋喊了声爸妈，就直接跑到自己的卧室，没开灯，站在墙边，微微探出半个头往窗外看。

陆哲站在楼下，抬头往上望。他不知道哪个窗子是她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