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只是莞尔一笑,不迎合她,却说自己饿了,让姬希去做些点心来。
我看着姬希离去的背影,怎么觉得公主是有意支开她。果然姬希刚走,公主便淡笑着问我道:“碧尘,姬希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她只是关心你。”
“若是她说了什么,我希望你不要怪她,也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姬希是个尽忠尽职的丫头,做什么说什么我都可以理解。“公主,你放心,我没有放在心上。”
公主微微蹙起了眉,加重些语气道:“我的意思是,你不用理她那些话。你想跟恒亲王练剑便去跟他学,你想见恒亲王便来见,你想——”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连忙打断她,“公主,我想你误会了!恒亲王搭救过我,我把他当恩人看待。”
“你当他是恩人也罢,我知道你担心我误会才刻意避着他。我也知道他是顾及我的感受,才一直隐忍着。可他的喜怒哀乐我一眼便知,我不希望他企及的幸福毁在我手上......咳咳咳......咳咳......”
公主越说越急,到最后竟然咳嗽起来。我赶忙帮她抚顺气息,可她那一番话我听得半懂半蒙,只能拿不要胡思乱想安慰她。
公主稍稍缓了缓气,拉住我让我顺势坐在床边,语重心长地道:“从联姻的那一刻起,我与亲王便是同病相怜的人了。我是被迫和亲的公主,他何尝不是被选中无奈接受这和亲的棋子。一切不得不让人感叹,命运从不由你我做主。恒亲王的母亲早逝,他是在惐亲王的母妃明妃娘娘抚养下长大成人的。他这皇室的地位看似光鲜,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的表象罢了。亲王只能隐忍在心,偶有无助难耐之时才向我诉说一二。”
她将我的手握得更紧,看着我,神情既是欣喜又显悲凉,“那夜他回府告诉我说,他为了救一个人,竟然给惐亲王设了局。从那时,我便隐隐觉得那个人一定是个女子。第二日姬希听到了南夷国出现内乱的消息,我的叔叔起兵谋反,将我的父王母后还有兄弟们都围困在国城里。正是因此,我的病情才突然加重,亲王忙着给我请御医找大夫,可都没有好的办法。到了晚上他突然跟我说有一个人也许能帮上忙,这便请来给我瞧瞧。可是人没请来,他也跟着消失了一夜。等清早他回来,安慰我说那人有些事过两天再来。可我看他那担忧的神色,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来不及问,他又匆匆走了,这一去便是一天一夜不见他的身影。等我再见到他时,便是和你一起来了。”
我怕公主是不是也有了什么误会,想赶紧解释清楚,却又不知该如何细说,只捡重要的说道:“这中间说来话长,当时我没有在将军府,所以恒亲王为了找到我费了些周折。他非常担心你的病情,寄希望于我,才四处奔波希望尽快寻得我为你治病。”
公主浅笑了笑,却是摇头,“对于我的病,他和我心里一样明白。即便是为了我寻你来帮忙,可那份担忧却是因为你。”
“公主你真的误会了!”我有些着急,并不希望她杜撰这样的事情。
公主拍了拍我的手背,“你听我把话说完。其实直到你来为我看病,我还并不知道亲王设计救过的人就是你,也并不知道他消失了一天一夜是去寻你。从那日过后,他除了帮惐亲王处理事务外,似乎还多了另外的心事,时而愁眉不展,时而神采飞扬。这两日他又变得冷冷清清,不欢不喜。”
“我还从未见过他如此阴晴不定,往日即便有什么心事,他亦是镇定非常。前日夜里他直到深夜才回来,而且是喝醉了酒。他从未有过这种放浪形骸之举,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恒亲王行事总爱独来独往,我找不到别人询问,只好自己亲自去问了。你别看我整日躺在床上,若是硬撑我还是能走路的。”公主说到这儿,低头有些凄楚地笑了笑,“醉酒的人吐的都是真言,亲王也不例外。他说他与四皇子起了争执,为了一个女子。他还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