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外面引起骚乱,我一人也难抵三个,便随他们进了酒楼。
三个人乐不可支,选了一个上好房间。而我庆幸当时给千莫珏下了蒙汗药后将剩余的塞进了衣袖里,此时我倒可以利用它。
酒先上了桌,我殷勤地抢过酒壶,为他们一一斟满了酒。为了麻痹他们,开始我只得也饮了几杯。趁他们放松了警惕,我偷偷在桌子底下将蒙汗药洒到了酒壶里。
再一轮斟酒下来,三个花花公子便纷纷倒在了酒桌上。
我踢了他们一人一脚,发泄我方才的隐忍。而后将其中一个公子哥的外衣扒了下来,换在自己身上,还是扮成男子安全些。
扒衣服的时候,那公子怀里的钱袋子掉了出来。我一时兴起,把其他两人身上也搜了个遍,将到手的几十块银铤都顺手牵羊了。
一切收拾妥当,趁旁人不注意,我溜出了酒楼。
有了足够的银子,我便想直接买下一辆马车,想着自己赶路还快些。但我发现此法行不通,因为方才饮的那几杯白酒后劲儿竟上了头,此时我已有些晕晕乎乎。夜里难行不说,我又不熟道路,酒后驾车风险太大,是万万不能的。
还是雇了车夫,嘱咐他尽快赶去城门。我坐在车篷里,感觉颠颠簸簸,再加上酒意,很快我便睡着了。
路上我醒过来一次,掀开车帘查看时,只见四周朦胧一片黑色。我扶着难受的额头,问道:“师傅,还有多久到城门?”
“天亮就该到了。”车夫的嘴里正吧嗒着烟斗,想是以此来驱赶倦意。
我放下帘子,重新靠回去,还能再睡一会儿。等天一亮,我便可以出了秀淮州的城门。伊心、姬希和柳儿应该等着急了吧,不过还好,我赶在了七日之内与她们汇合。
换个倚靠的姿势,我一边怨叹这酒带来的恼人醉意,一边迷迷糊糊又陷入了沉睡。
......
我被马车剧烈的颠簸震醒了,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我心中一片惊恐。我爬着向前,掀开了帘子,发现车夫早已不知所踪,而无人掌控的马儿正慌不择路地向前狂奔。
我爬出车篷试图去抓住马背上的缰绳,但震荡之下我根本难以接近。而匆忙一暼间,前方竟是无路断崖!
我骇得不轻,只得咬牙狠心一蹬脚,窜出了马车。我想接下来摔断骨头的痛楚一定会令我记忆终生,但痛楚没有,我却惊醒了过来。
原来是梦啊!我呼出口长气,擦拭掉额上的细珠,紧绷的身子也松弛下来。
嗯?不对!我恍然醒悟,不对!我明明应该在马车里,为什么会躺在床榻上?
车夫是坏蛋!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连忙低头查看自己的身子,发现衣服还是抢来的那身男装,平整干净,并没有扯动过的迹象。但我带着的那副画和银铤全不见了,难道车夫只图财?可为什么藏在怀里的香囊也不见了?
我疑惑地环视房间,这......这这不是刺史府里我与千莫珏曾睡过的房间么!
我怎么又回来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睡着后发生了空间穿越?
这很有可能,我本就是睡觉穿越来的,再发生个空间穿越也没什么稀奇。若真是这般,那我将要面对的人和事是不是就换了另一番模样?
我脑袋里蹦着漫无边际的猜测,心神一片烦乱。那幅画也不知所踪,更是令我心下慌乱不安。
轻轻拉开房门,我想出去弄清状况,一脚刚迈出去,两把利剑已横在我眼前。
我惊疑地抬头左右一看,武德和武义!
这两个人都摆着一张严肃不得的脸,好像不识得我似的。但武德接下来的话让我明白,他们是识得我的,而且我之所以回到这儿根本不是发生了什么空间穿越!
“碧尘小姐的醉意既然已解,就请跟属下走吧,主子还等着见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