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承受噬心之痛,将所爱之人拱手让于自己的兄弟,只为成全所爱之人的心意。如此看他是无私的,可他又自私!为了成全他的所爱之人,他就要这般费尽心机地拆散我与千莫珏!
从古皆是可怜自有可恨,眼前这个人便是。我保持着沉默,静等廖无钰将手底的字书写完。
写到最后,他匆匆一点结束,而后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将信笺塞到我手里,也不看我,言道:“拿着此证速速离开此地!否则,我将你视为此次行刺的同党一并下狱!”
我看着信笺上潦草飞舞的字迹,皱了皱眉,我根本认不出几个。但联想他说的话,我猜得到,这是一份验查证明,证明我不是暗杀四皇子之人的同党。原来,廖无钰是在设计等着同党上钩,大街上张贴的那些“招医榜文”全是幌子!
我不想接下去猜测他这招“引蛇出洞”是为了揪出幕后之人,还是为了获得什么证据,我只是想到,以千莫珏的生死作为诱饵,这虚虚实实里,究竟是真“虚”还是假“实”?
毅然撕掉手中的信笺,扔掉,我坚决地道:“我不会离开这里,除非,我见到四皇子!”
看着飘落到地上已成两截的信笺,廖无钰怔了怔。片刻后,他抬头看着我,沉声道:“你既如此担心他,心系于他,又怎可只贪图两人一时之聚,而不顾他未来之忧?”
“现下我顾忌不到这些,我只想知道此时他是否安然!”
“我若告诉你四皇子已无大碍,你可愿就此离去?”
无碍?当真无碍么?我怔怔地想着他前半句话的真实性,也想着他后半句话的含意。我,该当如何?
见我久久不答话,廖无钰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他背过身去,轻言道:“情所起,不知何来亦不知何往,此生唯愿那人安好。你,与我,只能如此罢了。”他又回过头看着我,似是劝我,又似是劝自己,“舍弃,并非那么难的。”
这会儿他倒承认自己的心意了,只是这里面泛着的苦涩与难过我竟仿若感同身受。但我不想就此承认,近乎残忍地反驳道:“我与你不一样,我的良人心系于我,而你的伊人却是心属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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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刺中了他的某根心弦,廖无钰的眼神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无以名状的痛楚。但他是个懂得隐藏心绪的高手,若眨眼之隙,他的面上已是平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