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丈后,更是窄得只有尺余宽了,就如一条过水石槽。
那野猪是怎么过去的?
冯婉秋说什么也不信,这么一条狭窄的槽子,能过野猪?这洞里一定还有路,只不过野猪知道,自己两人不知道罢了。
她跟在卫晨阳身后,匍匐而行,但觉坚硬的石壁挤迫胸背,再也没有一丝空隙,心中憋闷,呼吸也有点艰难。
身躯肥胖的人到了这里,定然是进退维谷,要想爬过去,那是万万不能,想都不用去想。
两人匍着身子,爬了小半个时辰,渐渐汗透衣襟。
冯婉秋顿了一下,抬头忽见前面透进丝丝光亮来,忙问:“卫公子,前面有光亮了,你看见了吗?”
卫晨阳答道:“看到了亮光,再过一阵子,可就快到出口啦。”
冯婉秋心下稍定,又问:“前面有出路么?”
卫晨阳说:“多半有,你别吱声了,别惊动了那头野猪。”
又爬行数丈,前方越来越亮,再爬一阵,突然间阳光耀眼,卫晨阳支起身子,钻了出去。
冯婉秋心中也自喜悦,跟着爬出。
她奔了几步,睁眼往下看去,发觉离地已有百十丈高,山下的清平营变得就像个小方块似的,人物如蚊虫蝼蚁一般大小,面目再也辨不出来。
有点吓人啊。
原来,他们两人已在悬崖中间,两边的峭壁,壁立如仞,脚下却有一条窄窄的茅草小径,在树木掩映之间,延伸而上,直达峰顶。
而路上的茅草,明显有人踩过的痕迹,也不知是谁踩踏出来的,若不是亲眼目睹,谁都不会相信。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就盯着地上的草径,都不说话了。
这上面野花很多,热风吹来,送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过了半晌,冯婉秋清了清嗓子,问:“那只野猪呢?”
卫晨阳则一脸郑重,看着地上说:“这里有人来过。”接着又自言自语:“他们来这上面做什么呢?”
“会不会是猎人来过了?上面这里有野猪啊。”
冯婉秋随口问他,如果这上面有野猪,她觉得肯定就会有猎人过来。
卫晨阳摇摇头:“不像,如果是猎人,根本不会到这上面来,因为崖下就有野味啊。”
“那会是什么人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