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王没有下马,闻言不禁皱眉,就咳了一声,说道:“李家贤侄,征西军是我朝的远征大军,他们为国征战,忠心耿耿,余孽二字,可得慎言了。”
“是是是,王爷责备得对,小侄知错了,她们几个都是从乡野间窜来的流民,应该都抓起来,狠狠打一顿。”
李尚远眼珠一转,两片嘴唇一碰,立刻又污蔑几个姑娘是窜来的流民。
“胡说八道,我们才不是流民,我们是来去取银子的。”
“我们都是征西军的家属,我哥就在征西军。”
“我爹也在征西军。”
李尚远见他们又想搬出征西军来做挡箭牌,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三七二十,指着瑛姑几个大叫:“你全家都是征西军,今天也没用,上,把她们都抓过来,跪在本公子脚下。”
瑛姑几个都吓了一跳,扭着银铺掌柜,急忙进了银铺,并关上大门,将李尚远等人都关在外面。
李尚远抓不着瑛姑几个,这口气如何出得?就想让人砸门,眼珠一转,又叫:“王爷,那两个征西军可能就躲在银铺里面了。”
承王阻止了他,光天化日之下,又不是官府拿人,破门而入等于行凶,自己堂堂一个王爷,又在京畿之地,怎能眼睁睁看着?
只是有人意图绑架丞相公子,自己身为王爷,遇见了倒也不能不管,也罢,在这里等着,等京兆府的人过来,就让他们抓人。
征西军的人回京,除了先锋官冯婉秋,难道还另有其人?
见自己来就跑,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他们都是针对本王来的吗?
生性就多疑的承王皱了眉头,苦苦思索。
李尚远听了承王的话,这才收起了嚣张气焰,过去讨好地问:“王爷,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饶了她们不成?”
承王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他们能在银铺里面躲一辈子吗?你派个人去,叫京兆府的人过来吧。”
得呢。
李尚远又高兴起来,京兆府的人如果来了,意味着什么,那就不用多说,何况还有王爷坐镇在这里。
卫家傻子和那几个乡野村姑,今天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他当即叫过一人,低声耳语了一番,让他快去,然后又吩咐几个李家的爪牙,让他们不动声色,去守住银铺后门。
布置好这一切,他才看着银铺,心说,傻子啊傻子,你可能要脑袋不保咯,还连累了和征西军有渊源的几个姑娘。
今天把你送进京兆府,本公子立刻跑去军营,告诉冯婉秋,你个傻子勾引征西军的亲属姑娘,还害得她们也要丢脑袋。
一切责任全在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