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刘浩南等十几个将校一拥而入,又拦在冯婉秋前面。
孔四方恍若不见,桀桀冷笑:“公子走开点,放心吧,这些家伙,有一个算一个,都死定了。”
冯婉秋一言不发,握紧了霸王枪,只要对方一动,那就无需客气。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张春望惊得心头扑腾,冷汗滚滚,不知怎么办才好。
自己一介文人,空有一身腹肌,却难缚鸡啊靠。
就在这时,又有一群人急匆匆跑了进来,最前面那个,又是京兆府府尹陆志兴。
“住手,谁都不要动,有圣上口谕。”
孔四方一听圣谕,只好收起杀意。
陆志兴面无表情:“圣上口谕,街头斗殴,朕能猜知端倪,但终究不是什么大事,着刑部即刻放人。”
李尚远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圣上已知端倪,并让刑部放人,这就是警告啊,自己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他心里升起深深的忌惮和畏惧。
孔四方也没了刚才那股盛气凌人的威风,也被“端倪”两个字给镇住了。
小主,
他本来也是仗着有丞相撑腰,自己杀了人,可以躲在丞相府,屁事没有。
刚才那句亡命天涯,纯粹是说给别人听的。
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惊动了圣上,就不敢再放肆了,须知圣上一怒,丞相也护不住自己。
到时候,自己就真要亡命天涯了。
“陆大人,你来得真是太好了。”张春望如释重负:“圣上如何知道这种小事了?她今天驾临京兆府啦?”
陆志兴摇头:“是御林军副统领傅震霄过来传旨的。”
张春望恍然大悟:“圣上的耳目真是遍布京都,怪不得自己刚来大牢时,远远就看见一老一少两个御林军在门口探头探脑,一见本官,立刻就跑没影了。
“原来是傅震霄告的状,合乎情理,他本来就是禁卫军前军统领,闯进来的这些将校,可都是他曾经的部将。
“如今冯婉秋管着他这些部将,见贤思齐,他自然要帮卫家了。”
听到御林军校尉,还是一老一少,冯婉秋脑海里立刻浮出两个人来,心中不免打了个大问号。
自己那两个征西军的旧属,居然能跑到圣上跟前说话?
“张大人,卫公子这事,就这样了吧?”陆志兴问:“不过,卫公子确实也伤了他们,是应该赔点银子的。”
张春望转过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南郎中。
南郎中慌忙拜伏在地:“不不不,卫公子无须赔银子,请圣上放心,微臣今后一定严加管教不肖之弟,绝不让他再惹是生非。”
他不是糊涂人,圣上今天不追究刑部的过错,纯粹是因为刚刚登基,还没有动杀机,否则,今天的刑部,就是鸡飞狗跳、哀嚎一片。
皇恩浩荡啊!
张春望微笑:“南大人能这么深明大义,本官甚慰。”然后叫道:“来人,恭送卫公子出去。”
立刻就有狱卒进来,低声下气的道:“卫公子,这就请吧?”
冯婉秋等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只要卫公子没事,那就行了。
“慢着!”卫晨阳摆了摆手,走到椅子前,端然坐下。
牢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知他要干什么。
张春望是个老油条,立马就猜到了,不免脸上变色,心里叫苦:姥姥哟,果然是请神容易送神难,麻烦了,头痛了。
卫晨阳淡淡一笑:“要本公子出去,也不难啊,可是,南郎中的家人,打伤了我的胳膊。”
啊这.....
张春望心里苦了一下,只好和蔼亲切的问:“卫公子,你想要怎样啊?”
“刚才听陆大人说了,打伤了人,是应该赔点银子的,陆大人言出法随,难道是白说的吗?”
“是是是,陆大人确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