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留下了雪。”茂吉毫不犹豫地回答。

“在哪？”基德问。

茂吉望向雪山：“她说想归于自然。”

“这个时候就别含蓄了！”西村咬着牙喊道，他感觉自己的胳膊马上就要断了，“直接说在哪！”

“我不知道，”茂吉语气尴尬，“我把她安放在了雪山上，她说不想受人打扰，我就没留下记号。”

【不是吧，真就在雪山里找一捧雪啊？这怎么找？要不都烧了吧！】

【那是雪山！点的起来火吗？大喇叭广播一下呢？万一雪女还有什么残存的意识。】

【我觉得在雪女被吵醒前，雪山会先雪崩，当然，如果你想说，雪崩是雪女的回应的话，可能也合理。】

【嘶，我看不如在雪山上把水上凌迟，雪女不管现在对水上是还念旧情，又或者是满腔恨意，都会出现的。】

【可茂吉说，雪女放下了啊，那就是爱恨都没有了。】

“美丽的小姐，”基德思索之后，望向假雪女，“您还记得，您是怎么获得雪女的力量的吗？”

假雪女听到这个问题，攻击慢了下来，眼中闪过些许恍惚。

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村里人都说水上疯了，因为常有人见水上在村口莫名其妙撞柱子，撞完柱子就大笑着往村里狂奔，被人拉住询问的时候，他会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嘶哑着嗓音大吼：“你怎么在这！”

随后，就嘴里喊着“不！不！不！”，冲着雪山的方向继续狂奔。

等到晚上时，水上又会出现在妻子被烧焦的房屋废墟前，转着圈祭拜，絮絮叨叨说一大堆没什么人听得清的话。

人们都说，水上是想念亡妻才疯的，水上对她妻子多深情啊，在他妻子又瞎又残，还无法生育的时候，竟然都没想着换一个。

在妻子死后，也完全不在乎村里其他姑娘的示好，每天都要守在妻子死亡的地点边，转上好多个小时，还时常对着废墟落泪，甚至连睡觉都是躺在这片废墟里。

他们的爱情，一时成了远近闻名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