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泽点头，接着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大清已经亡了。”

方泽的话并没有让曹沾有多吃惊，他只是冷漠的点了点头说道，“毕竟数百年过去了，也该亡了。”

看着曹沾的表情，方泽刚开始略有不解，不过很快就想通了。

曹家虽然是旗人，但其实不是满族，而是汉军旗，祖籍在山东。清朝的灭亡，在他看来，和当年自己家族突然没落是一样的，不过都是历史的轮回。

“看你的发式，不知中华如今是被哪一族统治？”

“中华民族。”方泽听到曹沾的问题，笑了一下答道，“短发是为了方便，如今不论是哪个民族，人人都是短发。”

“这倒也是，当年为了活命能剃了头发留辫子，现今为了方便剪了辫子留短发也没有什么差错。这样还比辫子好看点。”

“您这发式现今没人留了，出门会被围观的，我要不给您找顶帽子戴。”方泽一边说着，一边将二楼柜子上不知道是谁放下的一个鸭舌帽拿了起来。

之前方泽说曹沾后面留着的是猪尾巴，这倒真没有多少侮辱的成分在里面，在清朝前期，辫子的确像猪尾巴一样。

别看那些演清朝的电视剧里面，什么阿哥大臣，都有一头又黑又亮的长辫子，其实都是假的，真正的清朝辫子又被成为金钱鼠尾，前面，上面都要剃光，只能留下后脑勺的一点，所以辫子根本不会太长，看着和鼠尾，猪尾差不了太多，所以才会有这个称号。

在清朝前期，剃发的标准是非常严格的，谁敢留大辫子，直接就是砍头的下场。

因为满族人之所以留这种辫子，其实是因为避免在马上作战的时候，头发遮挡眼前的视线或者干扰射箭，头发过长这对骑射民族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而且当时女真族生活在东北，冬天在野外渔猎的时候，带着棉帽子，如果留头发出汗会结成冰，帽子与头发黏在一起，摘帽子会把头皮撕下来，使得头部热量迅速流失，最严重时会导致死亡。

所以剃发本来是为了实用性，并不美观，不过久而久之，这东西就变成习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