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夕颖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慌忙用手按住那个发出令人心悸尴尬声响的部位。
这时,南立川望向她,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微笑,直截了当地揭开了话题:
“吃晚饭吧,再不吃饭,这肚子估计要大声抗议了。”
面对这般局面,唐夕颖能有何话可讲,只能哑然点头,低声回应了一个“嗯”。
午餐过后,鉴于午后还得赶往县里的小型机场。
南立川倒也没有多加阻挠。
毕竟答应下来的工作事宜,尤其是涉及村民们生计的重大任务,说到就得做到,这是做事成功之人必须恪守的原则。
下午三点钟,县里的小型机场。
刚下飞机的唐夕颖便瞧见出口那儿,张妮早已站立等候。
驶来的吉普车里,唐夕颖与张妮坐在后排座位。
而驾驶座上的正是席二狗。
“哎,咱们堂堂的大秘,这回又是沦落到开车接送的位置了啊?” 唐夕颖略带挑逗的语气调侃道,眼梢里含着饶有兴趣的目光。
席二狗一听就知道避无可避,脸上一副委屈又无奈的表情。
他自己怎会想到,自家那位乡长大人竟然对他这么不在乎,接个人这种小事随便叫个司机就能解决乡野之间,何必非要将他自耕读生涯中拽出,让他插手这些繁琐琐碎的事端呢?
他本该是村里学堂的先生,受着乡绅们的尊敬,领取那份体面的薪银,却不得不扮演起耕夫的角色,操持那些并不需要多少见识的手艺活儿。唉唉唉,一串源自心底的叹息夹杂着不满与无奈回荡在乡野小道。
终于,只落下一句“能为乡亲们效劳,乃是吾之幸也”,这样的慰藉话语。
唐夕颖嘴角牵动,却没有过多的安抚之言,料想必是宿命如此罢。
“近几日在村塾教书育人可顺利?”她侧首望着坐于一旁的新教师,张欣。
“还好。”
唐夕颖眉峰微拧,声音硬朗:“可别藏着掖着。”
张欣的手掌紧紧交握,想起每日面对稚子们的劳累日子,不禁轻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