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吏也是看了告示才知道,七嘴八舌向魏知县求证。
“怎,怎么可能?”刁主簿结巴了。
“不,不会是真的吧?”王子遥王司吏也结巴了。原因很简单,刁主簿和乡绅们穿一条裤子,王子遥本身就算是乡绅,这次瓜分富阳,两人也是下了血本的。
蒋县丞和马典史没什么钱,和乡绅们的联系也不紧密,自然没捞着‘发横财’的机会。是以虽然震惊,却没结巴:“大人,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当然是真的!”魏知县一扫多日来的阴霾,两眼放光、龙马精神道:“本县从去年便开始筹划此事,只是没想到赶上今年大灾,哈哈哈哈,可见天佑我富阳百姓啊哇哈哈哈哈!!”
魏知县是圣人门徒,讲究的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喜怒不形于色。大伙儿还从没见过,他笑得如此……说好听点叫快意,说实在的便是花枝乱颤。
众官吏却都惊呆了,刁主簿更是直接晕过去,王司吏虽然撑得住,但满头大汗,面色发白。边上人赶紧给他搬了把椅子,让他坐下……
“二位这是怎么了?”魏知县睥睨着两人,笑道。
“可能最近太忙,累得。”吏房典吏赶紧为上司解释道。却引得一片哧哧哂笑,最近各房都忙得焦头烂额,但再忙也忙不到吏房。
“那要注意休息。”魏知县淡淡道:“快把刁主簿和王司吏扶下去,本官准二位放假休息。”
“这……”刁主簿晕着不知道,王司吏却一惊,这不是要停职的节奏么?赶忙挣扎着起身道:“救灾要紧,属下能坚持……”
“不必!”魏知县突然拉下脸,冷哼一声道:“还愣着干什么!”
堂上皂隶赶紧将刁主簿抬下去,又有两人一边一个,硬是把赖着不走的王司吏,架出了二堂。
见魏知县秋后算账了,众官吏一片凛然,堂上针落可闻。
这时,前面守门的皂隶进来,禀报说数千百姓聚集在衙门前,求证粮价之事。
魏知县听了,对侍立阶下的王贤道:“你出去向百姓解释一下。”
“卑职人微言轻,百姓恐难信服。”王贤心里暗骂,真是矫情,我要是抢了风头,你还不郁闷死?忙提议道:“还是大老爷亲自去对百姓解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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