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周新眉头微皱道。
“现在锦衣卫千户所和浙江都司,肯定是能瞒就瞒,不到彻底绝望,是不会上报的。”王贤道。欺上瞒下,是做官的秘诀呢,何况这种要命的事儿。
“嗯。”周新点点头道:“那纪松呢,你能保证他回去后,对他叔叔也守口如瓶?”
“他肯定会守口如瓶的。”王贤面现得意之笑道:“我有撒手锏”
“那好吧。”见他胸有成竹,周新也不再问,只是淡淡道:“你小心别玩崩了。”
“是。”王贤点头应下。
“朝中的事情,你还是少参与的好……”船行到臬司官兵下马的地方,周新命下船,又劝王贤道:“虽然你聪明绝顶,但和他们实力差距太大,一力降十会,你是讨不到好处的。”
“嗯,我记住了。”王贤点点头道:“我不过是想多了解下锦衣卫的老祖宗,您放心吧,我还没活腻,不会轻举妄动的。”
“那就好。”周新便不再言语,弃舟上马,率众又返回了那处密道口,正碰上杜百户从里头出来,周新一番劈头盖脸,将杜百户训丨得一愣一愣,然后愤然离开。杜百户万万没想到,他苦寻无觅处的千户大人,就在周臬台的队伍里
回想起昨夜的惊险刺激、跌宕起伏,王贤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索性不睡了,让人把纪松提过来。
纪松进来时,他正在用热毛巾敷脸,就听那货还不知死的喋喋不休道:“你知道我叔父是谁吧?还不赶紧放我回去不然吃不了,喔……”纪松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被身后的徐恭,用皮鞭勒住了脖子。不是阻止他动弹那种勒,而是要把他勒死的那种
纪松的武功稀松,连王贤都不如,被徐恭一勒,就失去了反抗能力。整个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又尿湿了裤子……
眼看勒得他只剩一口气,徐恭才松开了马鞭,纪松便如一滩鼻涕,摔在了地上。
王贤这才拿开敷脸的毛巾,看看纪松,和颜悦色道:“方才纪千户说的什么?我没听清。”
“嗬、嗬……”纪松像拉风箱使劲喘着粗气,哪敢再说一个字。
“说话呀,你哑巴了么”徐恭一脚重重踹在在纪松屁股上,疼得他浑身一抖,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饶命……”
“这个态度还差不多。”王贤微笑着坐下,对徐恭道:“快把千户大人扶起来。”说着皱皱眉头道:“不是让你给他换条裤子么,怎么闻起来还这么骚
“已经给他换了,”徐恭嘿嘿笑道:“是这没出息的家伙,刚才又尿了。
“那还是垫块裤子吧。”王贤道。 伊春书院
听了两人的对话,纪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