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见他说无可说,徐恭才停下盘问,拿了录下的口供,让他签字画押。
“还要画押?”纪松傻眼了。
“不画也行,那就让兄弟们爽下吧。”徐恭淡淡道。
“画,我画”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纪松只好乖乖在每一页上签字画押,徐恭这才拿起口供,出了刑房。
王贤从周新那里回来,已经是半夜了,上床倒头便睡,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洗漱,见徐恭端上早餐,他问道:“取到口供了么?”
“已经取到了,那小子是个软蛋,连他曾睡过纪纲的小妾的事儿,都透露出来了。”徐恭笑着,把厚厚一摞笔录奉到王贤面前。
王贤顾不上吃早饭,便翻看起那笔录来。好一会儿才看完笔录,见内容上基本覆盖了起先的口供,可见纪松之前没有说谎。而且还有许多新料,应该也是靠谱的。
王贤发现自己这步棋走得太对了,拿下纪松,就等于把纪纲的阴私密事一览无余,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样才能有的放矢的对付他。
“把那货带过来吧。”王贤端起粥碗,夹着小咸菜,慢条斯理的吃起饭来
不一会儿,不成人形、衣裳都一缕一缕的纪松,被架到了王贤面前,这次他不敢托大了,双膝一软,就给王贤跪下,口称‘大人饶命,。
“千户大人这是怎么了?”王贤夹一筷子菜心,微笑道:“是谁把你折腾的这么惨?”
“是,是……”纪松看看黑着脸的徐恭,话到嘴边改了口,“是我不小心自己摔的,呜呜……”
“那以后可得小心,”王贤这才笑道:“还不扶纪千户起来。”
徐恭便把纪松提起来,按在王贤对面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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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吃早饭吧,将就着吃完粥吧。”王贤笑容和煦的给他舀一碗粥,端到他面前。
纪松哪还有吃粥的心情,直推说自己不饿。
“让你喝你就喝,少敬酒不吃吃罚酒”身后徐恭低喝一声,吓得纪松赶忙捧起碗,狼吞虎咽的吃起粥来,吃着吃着,鼻头一酸,豆大的眼泪掉下来,看上去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纪千户有什么伤心事么?”王贤关切问道。
“王大人,王爷爷,您老行行好,”纪松搁下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兮兮的央求道:“就放我回去吧,我回去一定不会报复不,不止不报复,我还会对您言听计从,我给您当牛做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我一点也不担心你报复。”王贤拿起桌上的口供,扫一眼笑道:“你说,你叔父要是知道,你把他卖得这么于净不说,还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会怎么想?”
“他,他一定会杀了我的……”纪松脸登时绿了,显然对纪纲的恐惧,还超过对王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