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功夫,王贤才有空把早饭吃了。早点是帅辉从外面铺子里买回来的的炖于丝。所谓于丝便是把豆腐于切成细丝,加姜丝酱油,重汤炖熟,用小磨麻油调味,再加一些切碎的嫩生姜,口感极好。配上两个酥烧饼,一碗干丝下肚,将一夜的疲惫一扫而光,整个人都神气清爽。王贤吃的连连点头道:“这家的炖于丝硬是要得,要常吃。”
“这还不简单,”帅辉笑道:“吃一年也花不了五两银子。”
“不在贵贱,山珍海味我还不爱吃呢。”王贤拿起白帕擦擦嘴,见帅辉欲言又止,“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唉,那我可说了。”帅辉这才吞吞吐吐道:“方才去买早点时,见着有个妇人跪在栅门外。”衙门是森严之地,通常外面还有一道栅门,防止闲杂人等聚集衙门口。
“然后呢?”王贤皱眉道。
“然后她手上举着一片白布,”帅辉小声道:“上头写这个斗大的字。”
“什么字?”王贤问道。
“冤……”帅辉声音更小了。
“……”王贤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女人这阵子一直在喊冤么?”吴为搁下碗筷问道。
“我问过了。”帅辉办事比从前老练太多,“他们说是头一次见。”
“去问问什么事。”王贤皱眉道:“有状子的话收一下,没有让人代她写一份。”
“是。”帅辉应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