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出无奈。”王贤一脸歉意道:“现在还没人知道我回京,只能用这种法子和兄弟相见。”说得好像许野驴是多可靠的人物似的,不过这番话确实能拉近两人的距离。
“我和大人,也谈不上什么交情吧……”许野驴却不领情,脸色也从震惊变成不快。他确实有不快的理由,任谁被人闯到家里,也不可能愉快的交谈。
“但我们将来的交情,会很好,生死之交那种。”王贤却大言不惭道:“许兄弟,我一位夫人也是蒙古人,所以我也算半个蒙古汉子,按照咱们蒙古人的脾气,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许野驴搞不懂王贤为何娶了个蒙古老婆,就可以自称蒙古人,但对‘有话直说,这点十分赞同。“我洗耳恭听
“听说兄弟接到好些请帖请你去吃酒?”王贤便问道。
“不错。”许野驴点头。
“但都被兄弟你回绝了?”王贤一口一个兄弟,叫得那个亲热啊。
“也不是。”许野驴摇头道:“今晚我就要去赴个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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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东道?”王贤问。
“汉王。”许野驴也不瞒他,退两步在坐下椅子坐下道:“怎么,大人有何意见?”
“意见没有,只是想给兄弟个诚恳的建议。”王贤道。
“什么建议?”许野驴面色阴沉道。
“在岸上多好,不要踔这趟浑水。”王贤缓缓道。
“说得轻松,常在河边在,哪有不湿鞋?”许野驴果然本色不改,直来直去道:“何况王大人此来,不也是想拖我下水?”
“不是,我只是恳请你要被汉王拉过去,至于要不要帮太子殿下,选择在你,不帮,太子和我也铭感五内。”王贤摇头道。他如今大大的狡猾,几乎每句话里都有陷阱,什么叫只要不站在汉王那边就行?如果许野驴不帮汉王,肯定会站在太子这边。所谓严守中立,其实换个说法就是两边得罪,许野驴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是个见多识广的粗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果然,已经到了必须要选边的时候?”许野驴面色一沉道。
“这是汉王主动挑起来的,太子不得不应战。”王贤道。
“太子可以禀报皇上啊。”许野驴道。
“汉王还什么都没做,只是请客吃吃喝喝,太子如何禀报皇上?徒惹笑尔。”王贤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