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颜红桃忽然开口道:“事关我的清白,我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方知行回过头,血色双眸深深看了眼她。
颜红桃面不改色,郑重的提醒道:“你应该清楚,灵性双修需要双方自愿才能完成,你不能强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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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
方知行咧嘴一笑,身形缓慢地收缩,恢复了正常。
颜红桃站起身,问道:“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方知行淡淡道:“三天后,我会再来一趟,你若同意了,便在窗台系一条红丝带。倘若你不同意,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说罢,他转身而去,一瞬间消失在了黑暗林间。
“坏蛋,也不把人家送回去!”
颜红桃娇嗔一声,然后她往前走了几步,敛衽一礼道:“师父,您来了。”
清冷的月光下,一个长发女子缓慢地显露出来。
长发女子偏头望向方知行离去的方向,惊疑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身上散发出的毒香,没有迷倒那个男人?”
颜红桃略默,应道:“徒儿的体香,只对那些意志软弱的色鬼有奇效,那个男人在我面前几乎没有被美色动摇过。”
……
……
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上午,扑腾腾~
一只信鸽飞入了益香斋。
“下午三刻抵达城南一百八十五里风息渡口,将一名身穿白衣的年轻人迎接进城,安排入住益香斋。此人身上有罗家的令牌。”
方知行眉梢挑了挑,这是他迄今为止,接到过的最简单的任务。
“只是去接一个人吗?”
方知行唤来红叶,吩咐她安排那对鸳鸯双煞去。
傍晚时分,鸳鸯双煞折返回来,带回来一个白衣青年。
方知行仔细一瞧,心头顿时错愕。
第一眼,他觉得白衣青年是男人,再看一眼,又觉得对方是女人!
没办法!
有些人丑的人畜不分,另一些人却是美的雌雄莫辨。
方知行站起身,拱手笑道:“鄙人方懋夫,是此间的主人,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连道:“在下师妙君,一介江湖浪子,见过方斋主。”
方知行听其声音,似乎是一个女的,但又带点粗哑的磁性,再看喉结,似有似无,一时间仍然判断对方的性别。
“我是男人。”
师妙君缓慢地打开纸扇,温润如玉,笑容邪魅,一本正经道:“纯爷们。”
方知行哈哈笑道:“妙君兄真会开玩笑。”
他邀请师妙君坐下喝茶,然后打探道:“听口音,你也是清河郡人士吧?”
师妙君却含糊的答道:“我四海为家,漂泊不定。”
方知行点头问道:“那妙君兄来到郡城是为了做什么?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呵呵,只是游玩而已,不敢叨唠方斋主。”
师妙君笑道,回答得滴水不漏。
方知行眼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啰嗦,旋即吩咐红叶为其安排住处。
晚上。
方知行一如往常前去吴家府邸参加酒会。
这回,他主动找到吴红秋,打听道:“我家里来了一位贵客,自称叫师妙君,你有听说过他吗?”
吴红秋挑眉道:“怎么,你已经见到她本尊了?她长得漂亮吗?”
方知行愣了下,迟疑道:“她,是女人?”
“哈哈!”
吴红秋捂嘴而笑,笑得前俯后仰,“她当然是女人,你为什么会认为她是男人?”
方知行嘴角微抽,无语道:“她长得雌雄莫辨,我总不可能扒掉她的裤子查看吧。”
“你敢!”
吴红秋脸色一正,严肃道:“那个师妙君不是一般人,你对她千万不可有任何非分之想,知道吗?”
方知行错愕道:“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吴红秋小声道:“郡守大人年轻时,曾经惹下一段风流债,师妙君就是他与一个妓女所生。”
方知行恍然大悟,敢情师妙君是郡守的私生女。
吴红秋仔细讲道:“约莫半个月前,郡守大人收到一封信,就是那个妓女写的,告诉郡守他有一个女儿。
郡守确认了她真是亲生之后,自然不能弃之不管,不过考虑到她的身份有点特殊,应该暂时不会把她接进家里,这才放养在了你那里。”
方知行心头迅速明了,感觉这个师妙君多半是一个烫手山芋,须得小心伺候着。
吴红秋见此,调戏道:“看到师妙君那种美人,是不是让你有点饥渴了?别急,今晚我给你安排一个美人。”
方知行无语道:“大伙都戴着面具,我哪知道对方美不美。”
“哦也对。”
吴红秋哑然失笑,“老话说得好,吹了灯都一样。你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谁,也一种痛苦吧。”
方知行只是叹了口气。
吴红秋捂嘴笑道:“你放心,我给你介绍的女子,全是精挑细选过的,没有一个丑的,你绝对不亏。”
方知行听听就好,一笑置之。
第二天上午,他返回益香斋,询问道:“红叶,师妙君怎么样了?”
红叶答道:“嗯,一切正常,除了饮食起居,她只提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