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许将星发动起飞行器，随口道，“老爷子刚刚问我什么时候去拜访未来岳父岳母。”

“干嘛。”流岚撑着下巴看他，“真想向我求婚啊？”

知道流岚只是在嘴贱开玩笑，许将星故作无奈道：“我都把你带回家见祖父了，我却对你家一无所知，这公平？”

“不是我不想说……”流岚迟疑，“就是有点复杂，最近遇到的事又那么多，没找到机会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许将星扬眉，“你出身武学世家，不是什么门派，对吗？”

流岚摊开手，“没错。”

“我之前听你提过四家五门。”许将星想了想，“你家是……姜家？”

许将星没有太多武林的概念，仅知的那点信息还是从流岚和姚家人口中拼拼凑凑得来的，所以连武林里是不是有个姜家都不太能确定。

流岚肯定他道：“我的确是姜家人没错，从小修习的就是姜家家传绝学。”

“其余三家五门里我知道有姚家，那其他呢？”许将星好奇问。

流岚掰出手指来给他数：“所谓四家，指的是家底最厚的姜、姚、赵三家以及一些已经慢慢衰落的世家，并不真的指武林里只有四家。”

“哦……”许将星恍然大悟，“那五门？”

“五门指的少林、武当、铁拳门、天机阁，第五门和世家一样，是一种泛指。”

许将星吃惊，“少林、武当该不会真的就是佛教和道教那些师傅道长吧？”

流岚侧头想了想，“我记得他们在有名的宗教星分别辟了两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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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许将星神色复杂道，“我以为什么少林功夫、武当功夫都只是些强身健体的养生操，没有实战功能。”

流岚非常不认同，“少林寺那根棍子打人可疼，只不过现代人比起打架，更愿意养生，他们主业是传教，所以顺势而为，如今有真功夫的已经不多了。”

许将星若有所思地颔首，“你们世家不是很讲究什么血统、传承之类的？为什么你妈妈还能成为你爸爸的师姐，学姜家武功？”

流岚摆摆手，“别说她了，你不也学了吗？”

许将星一怔，“我学的也是？”

流岚斜他一眼，“不然呢？”

“……我以为基本功这些不分派别。”

“我教你的都是真才绝学好吗！”流岚不悦道，“只教基本功你能进步神速？凭你现在的本事，出去打个十年功力的都不成问题。”

飞行器已经进入轨道，许将星将驾驶模式设置为自动，凑到他面前，笑问：“那我现在岂不算是半个姜家人？”

流岚两巴掌夹住许将星的脸，“勉勉强强吧。”

许将星伸手把他揽住，下巴在他脑袋上蹭了蹭，手也不怎么老实，“那你不得也给我辟一个山头？”

“用不着辟。”流岚理所当然道，“你想要，从家里的山头分一座出来就好。”

许将星动作一僵，低头看他，“……真有？”

流岚觉得他莫名其妙，“不都说了世家家底丰厚？我们祖上有做官的、行商的，数百、数千年传承下来，有些古董和土地不奇怪吧？你不是也去过姚家？”

想到姚家现在不太有说服力的形象，他解释：“姚家虽然家底败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能窥见些过去的风采的。”

“……”许将星试探着问，“你该不会想说，我之前见到的那连片的山，都是姚家的吧？”

“唔。”流岚认真想了想，“估计有很多已经卖出去了，但主家那座山肯定还是他们的。”

许将星一时不知该发表什么感想。

流岚拍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光有山也没用，坐吃山空，姚家如今也只不过是空守着祖业而已，如果不和政府合作，不舍得走出来，他们要么是断代，要么就得饿死。”

……

许将星总算知道流岚这矜贵又挑剔的少爷毛病是怎么养出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