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飞行器驶入平稳阶段，流岚才将在怀里藏了许久的药剂瓶丢给许将星。

“这就是从姚顺义那里拿到的？”他问。

“嗯。”流岚点头，“姚顺义想要确保姚惗败，要么是杀了他，要么就是令他武功尽失。前者他不敢，所以这药的作用大概率是后者。”

许将星想了想，“要让人在短时间内武功尽失还不易被发现……这药多半是赫洛森。”

“这个剂量的赫洛森。”流岚嗤笑一声，“怕是也够直接要了姚惗的命了。”

想当初老家主吃的也不过是早期赫洛森，长期微量服用就能让他一命呜呼，要是姚惗这么大瓶直接干下去，死恐怕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

看样子，姚顺义不一定清楚关于赫洛森的事情，更像是被人蒙蔽了。

流岚坐直身，“之前出现在姚家的赫洛森很可能是西城赵家提供的。”

对于西城赵家，许将星对他们的认识也就停留在了只知道是武林世家这个层面上，这会儿听流岚提起，他第一反应更多的是好奇：“赵家和姚家有联系？”

“伸长老在老家主去世前曾发现他与赵家私下来往。”流岚答。

在与军方达成合作之前，姚家远离尘嚣，几乎没有和外界联系，他们的老家主更是深居简出，能获取非法药物的途径实在太少。武林各门各派之间大多都已经断了联系，老家主在去世前突然和赵家人私下接触，这事儿的确很值得怀疑。

许将星生出疑惑：“老家主长期服用赫洛森需要一个稳定的货源，你说赵家是中间商……还是那个货源？”

“不好说。”流岚指了指两人面前的药剂瓶，“不过至少肯定他们到现在都依旧没有停止接触这种药物。”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他们此前苦恼的可就是抓不到线索，现在好了，线索送上门了。只要知道交易依托谁存在，他们就能溯源找到线索，将与赫洛森相关的关系网挖清楚。 我对大清忠不可言

流岚和许将星同时行动了起来，一个给姚惗发信息让他守好族里的口风，一个给手下的人发消息让他们暗中监控姚家和赵家，顺便找借口将他们抓住了姚顺义的事情盖起来。

“现在正是查赵家的好时机。”许将星道。

流岚抬头，“怎么说？”

“祖父那边得手了，他们估计正在为耀辉资本被查的事情焦头烂额。”他说，“声东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