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又听到那个人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还顺脚踢了块砖头。
那个男人口中的意思,此处是城里,接头的人从城外来,再把人运出去。既然是团伙作案,那就说明背后还有正主。
突然,远处的门口传来几声敲门的声音。
有规律的敲击,看来是这几人之间接头的暗号。
“是老四!我去开门!”
南弋只听见一个人有些急促地起身,走到门口下了门栓。
原以为是接头的人来了,这两人会很开心地欢迎。可没想到南弋却听见了远处开门的人一声低吼。
“你是什么人?!”
同一时间,她听见有个人从墙上跳了下来,留下的那个团伙也察觉立马拔剑开始迎敌。
南弋心想,趁乱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她急忙开始解了自己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在努力破开袋子的第六秒,撕拉一声,那麻袋便被她撕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她见状,立马逃了出去。
在一个破麻袋里维持了同一个姿势,她好不容易一扭一拐地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悄悄的观察外面的情况。
不过,那情况毫无悬念,那两个人被团灭。
那两个男人被两个黑衣人给暴力地扔到了地上,身上血淋淋地被砍了好多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西南城郊三十里处,一个不留。说,是谁派你们四处抓人?”一个黑衣人冷冷道。
“什么?你们居然……你们可知道我们背后是谁!”
“吐出点有用的,死得能干脆点。”
躺在地上的男人穿着粗气,脸色立刻变得黑紫起来,他抬头狠狠地看着眼前的两个黑衣人:“你们居然下毒!我就是死也不会吐一句出来!”
说着,便抬手用手掌用力打了自己的头顶,顿时便没了气息。
剩下地上的那个男人看见同伴死得如此惨烈,脸色惊恐。
南弋看见他的脸已经黑紫,想来也是一起中的毒。突然他开始低吼乱抓着身体,在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脖子上挂着被抓破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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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
“我们几个都是给盛京李太傅家二公子办事,在云州和蓟州抓五到八岁的孩子送到城郊外古巾山山脚下的破庄子里……”说着,又抓下自己手背上一大块皮肉。
“何时开始?送去多少人?用作何用?背后人是谁?”那黑衣人冷声道。
“今年六月下半旬开始,已送二十四人,小人……其他……其他一概不知……求求你们,杀了我,杀了我……我受不了了!”
南弋躲在破木门后面,只看见那地上的男人痛苦挣扎,满身是血,抓破了自己脸上脖子上大块的皮肉。借着月光,看起来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如此血腥折磨人的手段,她很久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