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她方才的炼药步骤每个环节都把控得很好,连火候也再三确认过。
可是为什么,这次炼丹会失败?而且,没有爆炉的现象。
天不知不觉已经黑了下来,月盈站在院子门口,有些焦急地等着。
“姑娘还未回来么?”竹染刚忙完手里的活计,走到月盈身边道。
“还未。以姑娘以往的习惯,恐怕还要再等些时候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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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喜他人去迎她,你且准备好晚膳,等着姑娘回来用。”竹染道。
月盈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这么些天,月盈也是佩服这位药王的新徒弟。
每日卯时起身,练半个多时辰剑法,调息打坐,接着沐浴用膳,打声招呼便去了药房和丹房。中午是她给姑娘送膳,到了晚上天黑了也不见得回来。
说起来,这为姑娘年纪不大,模样出众,脾气虽然冷淡些,可也是好服侍的。
饭菜不挑食,也从未为难过他们。
南弋见屋子里的蜡烛已经燃烧到底,这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轻轻舒了口气。
她轻轻一笑,整日的疲惫倒是稍微去了些。
终于让她摸出了这青玉药鼎炼丹的关键所在了。
南弋将丹房整理好之后,落了锁便转身离开。
走到药房附近,她刚要拐弯走进竹林小道,却发现了一个半大的孩子,正翘着屁股扒拉门缝。
天黑了不少,南弋远远的也看不太清楚,心下猜测,这大概是这药房的药童。
只是为何他扒拉门缝?
刚想查探清楚,突然那孩子转身小跑又离开了。
回去之后,南弋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第二日,她起得一如既往地早,练习了半个多时辰的剑法,微微喘着气,接过一旁月盈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汗。
“姑娘今日先用膳还是先沐浴?”月盈道。
“先用膳吧。”她饿得很。
月盈笑着道:“昨日谷大人和鹤公子出谷采买了不少东西,给姑娘捎了许多吃食和小玩意儿,今一早便送了过来。有样点心是鹤公子亲自打包带回来的,特意吩咐奴要热着给姑娘吃。姑娘今早可要吃么?”
南弋一愣,想着原来昨日没见到鹤惊寒,原来是和谷尘出谷买东西去了。
这采办东西,按理说也可以交代下面人去办,谷尘怎么特意跑了一趟?她家师兄还跟着一起去了。
不过南弋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她来玉鸣山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她这段日子可是肉眼可见的知道谷尘和她师兄关系好得不得了。
她总是常常见到她那师兄经常带着食盒去谷尘那儿用膳。说起来,这两人的院子离得不近,鹤惊寒也愿意跑。
不过,南弋倒是对谷外面的吃食有兴趣。她在子霄谷多年,倒是从未吃过外面的东西。
也不知,这谷外是什么样子……
一晃儿半个月过去,也不知阿落他们如何了。
从谷里到玉鸣山,得要绕过余夫子的半日山。当初夫子教授她剑法,她每个月得要偷偷去夫子竹舍两次。那山上的地形路线,她再熟悉不过。
只是以后,她恐怕也没有理由再去了。
夫子的剑法的确精妙,其中的力量和柔韧相互拉扯,将其融入到了每一招每一式。
在上次的考核中,她才用了五分所学,便毫无悬念地压制打败了对手。
她觉得自己远远不及夫子十分之一。
如今夫子有脚疾,如果夫子是在全盛时期,现在的她恐怕只能接下夫子十招。
南弋低头看了看手中普通不过的剑,忽地紧了紧手掌。
她要加快速度了,还要做一些改变。
一则,把夫子传授她的剑法给运用的熟练于无形,做到无招胜有招。再者,她想要将上辈子她所学的搏击、反侦察等等融合于剑法之中。
这件事她想了很久,即便不能达到她所要的效果,也要为这剑法增添几分厉害之处。
她不可能永远被困在这山谷里。
接下来的几日,南弋便整日泡在了炼丹房,有时候更是半夜才回去。
这一日,鹤惊寒在入清风堂的路上,碰见了提着食盒的月盈。
月盈见了,行礼道:“奴参见公子。”
鹤惊寒瞥见她手里的东西,“你这是往哪里去?”
“回公子的话,已经过了正午,奴正要给南弋姑娘送午膳。”
“师妹她还在丹房?”